“我送你大爷!”张安平怒吼:“老子16岁就举报共党!前不久又毙了一个共党,我会干这种事吗?”
“可生产线为什么在共党手上?据说现在都快要送到他们口中的苏区了!”
“放你娘的屁!”
“东西在第二天我就卸了送到了本部!共党他么会五鬼搬运吗?能从特务处本部将东西劫走?”
“给老子扣帽子时候注意点!少特么扣这种没技术含量的帽子!”
张安平发泄一通后,怨气少了许多,黄再兴又问问题,这下他说什么都不理了。
黄再兴见张安平一字不谈,便离开了审讯室。
刚关上门,他的腿一软就险些又倒在地上。
对上了,全对上了!
张安平态度的转变、对“群众”二字的过激反应,统统对上了!
甚至连张安平为什么死不开口的原因都对上了。
他的疑惑是没有了,可……问题……
又特么大了啊!
这几天,他干了什么啊!
怎么就偏偏把这位瘟神,往死里整了六天啊!
俗话说屋漏偏逢连夜雨,连夜雨后有暴雨。
黄再兴正想辙脱身呢,天亮之后,他接到了老杜的电话。
“老黄啊,你为什么就不早问一天啊?”
“别说一天,哪怕是半天也行啊!”
“现在,咱们处座的牌都出了,你却整出了这幺蛾子,处座现在正砸东西呢。”
黄再兴不解:“为什么晚了?”
“你去看今天上海的报纸吧——这是……咱们处座的手笔啊!”
“老黄啊老黄,咱们处座刚弄出了一招收拾瘟神的杀招,结果回头一看,你特么被瘟神早早请进家了,你说处座心情能好吗?这一次……估计麻烦大了!”
老杜的心情是糟糕透了。
但黄再兴的心情是恐惧。
处座都觉得棘手,那自己……
“老杜,如果我一不做二不休……”
“别!千万别!”
老杜赶紧阻拦:“上一次因为刑讯的缘故,这位爷都在最上面挂号了!你现在要是做了,咱们处都得跟着吃瘪!而且特务处那边还不会放过你——以戴春风狠辣的性子,你得为你妻儿老小考虑!”
“我知道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