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爷爷!真是你啊!”紧绷的神经瞬间松懈,我哇地一声哭了出来,指着供桌上那张黑白照片说,“它,它非要管我要它的脑袋,我咋知道它脑袋在哪儿啊?”
刚才我是被它给遮眼了,什么脑袋跟皮球似的滚下棺材,什么我力气大到能掀桌子砸它,全都是假的。
原本被我折腾的一片狼藉的院子,此时此刻正原封不动,该是啥样还是啥样。
我脑门上那股火辣辣的烫感已经消失不见,是我爷爷刚才咬破自己指尖在我脑门上点了一下。
“咋地?孩儿啊,你说啥?”李秀曼蹭的走过来,“你说谁管你要脑袋?”
“你,你弟弟管我要脑袋!”
“妈呀!”她两眼一翻就要晕过去,被她男人眼疾手快给扶住,缓了两秒她又反应过来了。
她死死拉住我的手又心惊胆战的问,“你,你看见了?看见……他了?”
“我看见他脑袋被碾得稀碎从棺材掉地上了。”
我看见啥就说啥,现在我爷爷在这儿,我就没那么害怕了。
“赖叔!赖叔我弟弟肯定走的不甘心!”李秀曼说,“我爸妈年纪大了受不住这刺激啊,过两天就该下葬了,你能不能想办法让他愿意走?”
李家老二李秀丽也说,“是啊,我估计棺材里面咚咚的也不是闹耗子,就是他走的不甘心,在里面作妖呢。”
还好那老两口在屋子里待着没出来,要是站在院子里听见这动静,不得把眼睛给哭瞎。
家里唯一的儿子出车祸死了还不算,现在还死不瞑目,搁谁身上都受不了。
大姐夫搁旁边小声说,“这是横死,咱弟肯定走的不安生。赖叔,你看你能不能解决一下这事儿?我听说横死的人都横,他要是不甘心,把我们给带走可咋整?”
李秀曼狠狠瞪他一眼,“说啥呢你!不吉利的话少说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