之前有太多的事情分散着她的注意力,她丈夫的葬礼,头七,以及过年前的祭拜,还有那场……刑事诉讼官司,总之,她被她的生活所支配,而无暇顾及她儿子的心理状况,等温宁真的发现不对劲的时候,已经是半年后了。
那些无从诉说的话,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在自己感到医院的这一刻,在周寅初的面前这么轻易的脱口而出。
显然,周寅初并不是一个好的攀谈对象。
周寅初凝视过她的眼眸,斟酌良久,明明白白地告诉她:“你是。”
“我不够好,对他的成长照顾总有疏忽的地方……”
“你何必苛求你自己,”周寅初鲜少把话说得这么具有人情味,“世界上哪里来这么多尽善尽美的事,而且,你发现得并不算太晚,不是么?”
“谢谢你了,周寅初。”
如果这件事交由她来说,并非事办不成,而是要找到适合的重量级的专家,耗费的心神并不算少。
加之,预约、等待和挂号的时间就足以让普通人失去很大程度的耐心了。
“你今天已经和我说了两遍‘谢谢’。”
男人不再可以收敛,暴露本性:“如果你坚持要说第三遍的话,我不介意你换一种方式来‘谢谢’我。”
“你可真是……这里可是医院。”
守在专家门诊外的长廊上,她靠在栏杆上,忧郁没有削弱这种女人的美,而是放大了眸底深刻的哀愁,不可触却又惹人贪恋垂涎。
柔弱的,遮掩的,忽明忽暗的却令人寸步离不开视线。
华美的旗袍与她格外相称,不再蓄意遮挡她身体的优美,更衬她皮肤的白皙与柔亮。
一只大手就那样无法抑制地挽起她的腰肢,承托起她的柔软腹地来。
第章v
那只手大胆而又逾越,仿佛方才她从他身上看见的所有绅士礼节、风度都不过是一种虚假的伪装。
而现在,他肆无忌惮地暴露着属于他的本性。
温热的掌心在她的腰间恼人。
温宁推开不懂分寸的大手:“是你自己说的‘不求回报’。”
她敬佩于男人的表现,将“说一套、做一套”展现得淋漓尽致,却又相当的心安理得。
但貌似给了他可乘之机的人不是别人,正是自己。
温宁后知后觉地感到自己说出口的“医院”二字有多不对劲,“医院”这个名词置于他们的其他内涵。
就是再不懂得男女关系的活到这个年龄段的女人,也对某些片段心知肚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