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叔叔!”
女士们刚打完一轮保龄球,用手帕擦着汗,在吸烟区的边缘停了下来,与烟雾隔着一段距离。
社交革命前的女士们都还抱持着种偏见,让男士的烟尘吹到脸上的女士是不检点的。
可就在不久前,她们却还在当着男士的面谈论新型钢圈胸衣。
瑞文把扯碎的纸花藏在掌心里,挤出自认为友善的笑容,在双眼闪烁的朱莉面前半蹲下。
“。。。。。。西雅!”
他轻声念出了“愈合之触”的最后一个音节,随后伸出左手,用右手在上面一抹,顺势用袖口拭去眼角渗出的血珠。
细密的丝线下,纸花自残瓣中缓缓绽放,慢慢吐出花心中的小巧诗句。
朱莉的眼中闪烁出了星星。
“送给你的,朱莉。”
他快速把纸花递给小姑娘,趁着异咒还在发挥效用,又多变了两朵。那些纸屑被他分成一份一份藏在袖口里。
“瑞文先生,您真有成为魔术师的潜质。”朱莉的母亲礼貌地鼓掌道。
她很快就意识到自己的话有些不妥。在她眼里,魔术师不是一个特别体面的职业。
“如果我还会多一些把戏的话,我会考虑的。”瑞文随和地让尴尬一挥而散,拿起一小杯麦酒,却一时无法咽下。
男人们还在远方敬酒碰杯:“敬,奥贝伦!”
瑞文的心中却不由得想道:
几十条街外,还有人正在死去。
不久以前,他自己还是那些挣扎求生的人们中的一员。
乃至前个晨昏,他才刚目睹一个人被肢解后的惨状。。。。。。
嘶,也许那颗心真的改变了我的内在。也许它正在把我转变成一个反社会人格患者,同情泛滥,多愁善感。
也许它正一步步剥夺着我在奥贝伦生存的资格。
“嘿,这边,来一局。”放下纸牌的捷特冲瑞文打了个眼色。显然,他并没像其他男士一样放开了喝。
两名侦探在保龄球场上快速地交换了一下信息。
“先锋派组建的调查队已经派人去狂风山矿洞勘察了。当然,他们的目标主要是追回那颗阿夏古雷的大脑。”
瑞文没打过保龄球,分数很快就远远落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