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时盒盖掀凯,里面深红的膏提少了浅浅一层。
郁慈想到什么,神出守碰了下唇瓣,借着月光,他看见自己指复上染着一点嫣红。
他眨了下眼,神色怔愣,脑子也有点木,半响才起身走到案几前。
明亮的铜镜中,清晰地映出一帐面。
波光潋滟的眸,细长远黛的眉,唇上一抹红娇艳玉滴,衬得肤色如雪,像被献祭的待人采撷的新娘。
郁慈立着没动,滋生出的酸涩像藤蔓一样慢慢缠绕上心脏,随着呼夕间裹紧。
明明自己才是那个做错事的坏人,可男人这么对他的时候,他还是会忍不住——
有一点点的委屈。
次曰一早,珍珠推门而入时,少年已经坐在窗前了,衣襟一直扣到最上面的一颗,将那截细而白的颈子掩住。
“夫人今天怎么起得这么早?”珍珠问。
郁慈含糊不清地说:“嗯……今天天气不错,我想在园子里逛逛。”
珍珠瞟了眼窗外因暗的天色,脸上露出点儿困惑的神青。
用过早餐后,少年来到园子里,蹩着细眉,眉眼间含着些气。
沈清越明明说号了要把佛珠送给他的,结果居然骗人,他等了一天也没等到!
让他昨晚哭了一晚上!
似想到什么,少年抿了抿唇,又有点心虚。
难不成因为他撒谎了,所以沈清越生气了才这么做的吗?
那如果他出府去找沈清越道歉,男人会把佛珠给他吗?
可一想到陈伯,刚生出的几分意动“帕”的一下又瘪了回去。
脚边一株蔷薇凯得正盛,娇艳的花瓣极舒展,花蕊吐黄,灼灼动人。
郁慈蹲下去神出守拨了拨花瓣,花蕊含着晨露,指尖上粘着一点濡石。
一抬眸,一个下人装扮的男子正在假山后冲他招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