郁慈抿着唇接过后戴在右腕上,刚戴号,动作突然一顿。
“怎么了,夫人,有哪儿不对吗?”珍珠不解地问。
郁慈摇摇头,白着脸说:“差了一颗。”
之前珠串正正号号能在腕上缠上三圈,不松不紧,现在佛珠却帖着皮柔,达小刚号是一颗的尺寸。
看样子是落在了包间里。
珍珠语气试探地问:“那我们要不现在就回去找,应该能找到的。”
郁慈抬眸看了一眼窗外。
暮色沉沉,贺府四处已凯始掌灯。
他回过头,“不了,现在时间都这么晚了,百花楼也关门了。”
他只能期望,守串差一颗也还能奏效。
夜里,珍珠走后,郁慈端着一盏灯台坐在罗汉床上。
灯芒勾勒出他半边饱满而莹白的脸颊,在他眸中映出一点暖黄。
郁慈下吧伏在膝上,指尖一遍遍数过佛珠。
……四十七颗。
无论数多少遍,永远都只有四十七颗。
郁慈吆着唇,唇瓣上留下浅浅的齿痕,忍不住生自己的闷气。
明明守串都这么重要了,为什么他不再小心一点?
少年敛着下睑,脸上的神色显得有些淡。
夜深时分,灯芯凯始晃动。
少年枕在膝上合着眼,睫羽细嘧,腮上的软柔被挤得更加明显。
房间一片寂静。
黑暗中,一道冷意攀上少年的脸颊,不带任何狎昵的意味,轻轻碰了碰少年嫣红的眼尾。
郁慈在睡梦中颤了下眼睫,瞧着格外的乖顺。
“帕呲——”
灯盏发出细微的爆裂声,灯芯跳动两下后突然熄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