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哟哟哟,三嫂,你也太不怜香惜玉了,怎能让九弟妹这么个大美人独自垂泪呢!”
宜修笑着调侃眼前静默的两人,一边埋怨三福晋不知宽慰弟妹,一边哄九福晋开怀,“九弟妹,能和三嫂红袖添香的只有三哥,旁人她可半点不会怜惜的,别哭了,我看着心疼呢。”
三福晋啐了她一口,恼羞道:“你这话真真是……气人,我只是说话,说话有些没收住。”
“听闻三嫂对自家的侧福晋、格格们,从来都是软言软语哄着,咱们这些弟妹啊,就没那么福气了,是不是,九弟妹?”
九福晋一听这话,顿时破涕为笑,眉开眼笑地应是,“是,怎么不是,我都眼馋三嫂府里的侧福晋和格格们,日子最是舒坦了。”
呵,还是四嫂会说话,一张嘴却是跟抹了蜜糖似的,光听着心里就暖流涌过。
娇笑着,三福晋故作生气,甩着帕子道:“你们俩,合着伙挤兑我!!”
“哈哈哈~”
三人相视一笑,刚刚的小风波早就抛之脑后,孩子们也很快玩到一起,
“这个,这个木头人,好玩的很。”弘显不愧是李静言生的,嗓门大又直肠子,一来就把最喜欢的玩具分享出来。
弘晴两眼放光,扑棱着短短的腿脚,抓着木头人就和弘显追打起来,弘晁护着体弱的弘曦,躲避俩弟弟的打闹。
“我这个雪貂,不输明德姐姐养的那只,也很可爱的。”思泰、念佟捧着雪白雪白的雪貂,献宝似展现于小姐妹面前,引得乌林珠、嘉珏、淑媛等眼馋不已。
嘉珏、淑媛嘟着嘴,有些闷闷不乐,她们也想养,嫡额娘和阿玛也答应了,可额娘不许,说是雪貂容易被做手脚,养只小狗行,雪貂不可以。
三福晋扯了下宜修的袖子,努了努嘴,好奇地问:“小姑娘这般可怜,你也不管管?”
宜修白了她一眼,“我是应了她们养的,可她们额娘谨慎,不肯松口,我何必费这个口舌。”
三福晋看着宜修清冷的脸颊,故意神神秘秘道:“你可知五弟妹、七弟妹为何缺席?”
“为什么呀?”宜修乐得接话,笑眯眯的问。
九福晋灿颜一笑,“五嫂,又有身孕了。”
“啊???”
宜修有点懵,五弟妹四十四年生下她家弘旻就扬言“封肚”,再不和腰身发福、续起胡子又沾花捻草的五弟同床共枕,甚至连那套锁链……都熔了,怎么又怀上了?
难不成庶子的婚事已经定了,五弟妹觉得老五还有救,放下身段求和?
不会吧,五弟妹练鞭子的劲儿越来越足,不像是会求和的做派。
前两天还诉苦说老五和俩新进府的格格打得火热,完全重演了当年和刘佳氏、瓜尔佳氏你侬我侬那股劲儿……恨得牙根痒痒,巴不得弄死花心的老五呢!
三福晋露出几分羞赧之色,满眼冒星地和好姐妹分享内情——
五福晋没求和,老五也依旧不受待见,只不过是在两个蒙古郡主加封侧福晋的宴会上多喝了两杯,微醺状态下意乱情迷、颠三倒四、红帐翻滚……总而言之,言而总之,夫妻敦伦、男欢女爱,天经地义。
只不过,一夜孟浪过后,恢复理智的夫妻俩,对彼此的看法依旧没变,故而极为默契地闭口不谈,打算就此揭过。
谁知一个月后,五福晋上一刻还兴冲冲准备行礼,打算来畅春园参加重阳佳宴,顺带和妯娌们小聚,脚刚踏出门,一个晕眩倒了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