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然后呢?”梁媛聊到自己本科时和室友闹矛盾的委屈,良久没有继续下去,纪柏煊放下红酒杯,抬头问询。
梁媛摸了摸自己微热的耳朵,“我以为你没在听呢。”
她方才看见纪柏煊慢条斯理地切牛排,突然意识到似乎一直是自己在絮叨,以为对方并不感兴趣,后知后觉地闭了嘴。
谁知道她一停下,纪柏煊就开了口。
纪柏煊并非不擅长和异性交流,生意场上多的是巾帼不让须眉的例子,相反他很乐意和女人一起做生意,不用搞那些虚头巴脑的表面工程,也不说啰嗦的场面话,说什么就是什么,不用刻意将应酬选在乌七八糟的风月场所。
而且似乎是因为女性在职场上备受打压,所以她们努力起来有时候妇女能顶整片天。
纪柏煊发自内心尊重并欣赏每一个职场女性。
他曾经想过,如果有一天一定要与另一个人走进婚姻,他绝不会娶一个每天在家里守着他、终日围着他转的女人回家。
他不愿像他父亲纪远忠一样耽误别人的一生。
即便对方心甘情愿。
梁媛早从父亲口中听说过纪家这位含着金汤匙出生的三代,那时候他还尚未掌管纪氏集团,之所以在圈子里有名气,是因为他那张从小就蛊惑人的脸。
据说他小时候跟着长辈一同参加晚宴,姐姐阿姨们争先恐后都要与他合影。
梁媛看过母亲和小纪柏煊的合影,确实人中翘楚。
听闻他曾咋香港旅游时被星探看中,差点就一只脚踏进了演艺圈。
但纪家是多体面的人家,转去从商已然是觉得自降身价,更遑论去做什么戏子。
梁媛抬头和纪柏煊对视,莫名紧张起来。
这么好看的人,没有任何缺陷甚至各方面都遥遥领先同龄人,除了研究生肄业……但有钱无脑的二代三代这么多,这算哪门子缺陷?
到底是为什么他这个年纪却还孑然一身?
梁媛三两句话结束自己大学生活的分享,将话题转移到纪柏煊身上。
“听闻你是最近才从新加坡回来的,以后还会出去吗?”
纪柏煊实话实说,“平时出差不会少,但像之前那样长期驻外,以后我还是安排别人去吧。”
梁媛了然,“也是,你爷爷年纪大了,肯定希望唯一的孙子能陪在身边,也难怪他催着你早点成家立业。”
梁媛小纪柏煊七岁,在如今提倡晚婚的社会上并不算大龄剩女,女孩家也不用背负成家立业的重担,长辈们对她唯一的要求就是健康快乐。
她是对纪柏煊有些好感的,但毕竟了解不多,要说多上头那也是夸大,毕竟她也不缺钱,也不是没有见过帅哥因为一张皮就沦陷的无知少女。
两人后面又吃了两次饭,商定先交个朋友,也算是给长辈们一个交待。
纪柏煊如释负重,他一眼看出梁媛和前面那几位不学无术的千金大小姐不一样,不是从生下来就被教育“嫁人是人生答卷”的工具人。
这样的人才可以做朋友,不用担心被缠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