吃干抹净也就算了,他还就把人给霸占了整整四年。
直到最后一次,他在愤怒之下,一脚踹飞了商陆,他则摔门而去。商陆因为内脏出血,未能及时就医,后因内脏大面积感染而亡。
“他可以打电话求救的。但他没有,他就是想死!”
这是好兄弟沈光赫在商陆死后的当天晚上跟他说的话,顺道还递了一张用鲜血写就的遗书给他。
遗书上只有两句话:生而苦楚,但求一死。心愿得偿,死而无憾。
带血的十六个字,就像十六颗带血的钉子,死死地把陶京墨钉在了活罪难逃的十字架上。
手机铃声突然响起,陶京墨像是只受惊的鸟,先是回头看了一眼沉睡着的枕边人,这才赶紧起身拾起地毯上的手机。
“三哥,我不想开车去,一会儿你来接我吧,我搭你的车。”
陶京墨听着电话里熟悉的声音,这才看了一眼来显示,上面有“陆泽轩”仨字。
他揉了揉有点疼的头,一时间也想不起来与陆泽轩有什么约。
电话那头,陆泽轩的声音继续传来,“三哥,在听吗?你是不是昨晚喝多了,彻底把这事给忘了。今天是赫哥的生日。咱们不是说好了晚上去山顶露营,给赫哥庆生的吗?”
经过这一提醒,陶京墨倒是想起来。
确实是有这么回事。
前世,他把商陆吃干抹净之后,扔了一张卡在床头,然后就跟陆泽轩、沈光赫一起上山露营了。
他刚想说,自己今天就不去了。
现在这个心情,他确实没法给谁过生日,更没有心情去露营。
“三哥,说话呀。你是不是酒还没醒?还是,昨天晚上太累了,这会没睡醒啊?我就说嘛,昨晚那个大学生,你肯定喜欢。
他一进来,你那一双眼睛就在人家屁股上打转。辛苦归辛苦,但赫哥一年就过一回生日,你不能不去。记得啊,回头来接我。。。。。。”
陆泽轩说完就挂断了电话。
那小子一向这样的,才不管别人的反应,反正就说自己想说的。
他们三个人里,陆泽轩最小,他和沈光赫也一直惯着这小子。沈、陆、陶三家是世交,爷爷那辈是一起扛过枪的,孙子辈的三人也是从小玩到大,感情好得跟亲兄弟一样。
他翻了一下沈光赫的电话,正要拨出去,却突然想到什么,又给作罢。
随后,他拨了另一个电话,低沉着声音往卫生间去,“你带人去一趟白鹤岭。。。。。。”
陶京墨洗完澡出来,商陆还在沉沉睡着。
他想让服务员拿个冰袋来,给商陆肿起来的脸冰敷一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