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宴脚步不停。
“夫妻之间,何须分这样明白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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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行人入了屋子,苏惟的脸色始终含着霜意,而苏皎因为生怕谢宴再提去书房的事,便百般缠在他身边转移话题,好将这件事掩过去。
“这屋里再堆个炉子,殿下的病才好没几天。”
“你们两个去把窗子关上,别让外面的寒风吹进来了。”
“殿下渴不渴?苏家有年前新进的雪茶,我让人泡了来。”
“瞧这出去一会,殿下外衫上都沾了寒。”
男人坐在那始终垂着眸不语,她挨在谢宴身侧,喋喋不休地落下一大堆话。
苏父显然乐见其成,苏惟脸色更冷了。
“皎皎。”
“好。”
两道声音同时响起,谢宴示意苏皎端起茶,就着她的手饮了两口。
苏惟蓦然起身。
“儿子尚有事,先行告退。”
衣衫清寒地卷起一阵冷风,他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。
只留下他们三人也没甚可多说的,苏皎将谢宴送回了院子。
“殿下好好歇一歇,我去去就回。”
“去哪?”
谢宴看着她袖中不明显的一片凸起,不动声色地落下一句。
抓着她的手始终没松。
这是舍不得她走?
从第一回院中劝他不杀人到现在,苏皎落定了一些心中的猜测。
五年前的谢宴吃软不吃硬。
虽然许多时候不甚说话,但只要甜言蜜语几句,还是能轻易哄一哄的。
她垂下头,动了动被他握住的指尖。
“你前几天受伤,刚好如今回来,我让人熬了药补一补。”
毕竟回了宫便没这样的方便。
谢宴眼神似乎微动,苏皎笑眯眯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