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安安!”
声音被恐惧与绝望紧紧束缚,无法挣脱。他像是被某种力量定格在原地,无法动弹,无论他如何努力,他也只能站在原地,仿佛被抽离了所有的力量与勇气,只能任由心中的恐惧与不安吞噬着自己。
“安安!你回来!安安!”
到底哪里出问题?她不是出差了吗?两人之前还说好他当她孩子的干爸。她要去哪里?
哪怕两人绝无可能,他也希望她好好的,平安幸福过完一生。他害怕失去她,害怕美好如泡沫般破灭,留下无尽的黑暗与思念。
倏地,他的脑海疾速划过一些画面,那些画面好像不属于自己。画面快到他记不住,快到他只知道自己往后余生再也未见过她,极致的思念笼罩在他余生的点点滴滴。
他甚至在最后的画面里看见一个老人,好像是他自己!他被一群人围绕,手上却紧紧捏住一封信,他的眼神复杂而明亮,喜悦、期盼、温柔、爱意等各种交织。
年少不得之物,终将困其一生,暮年浮光之景,将瞬息点醒,又终会因一事一物,而解终生之憾。
“安安!安安!”
他的声音不再温柔,恐惧不安随处泛滥,四周的景色随着他的声音开始崩塌,那些美得令人窒息却又让人不安的景象,如同破碎的玻璃,一片片散落在废墟之中。
“嗯!”
突然间,一切静止了,他的心脏剧烈跳动,从一场无尽的坠落中猛然惊醒。他猛地睁开眼睛,眼前不再是那个美得令人窒息却又让人不安的世界,而是熟悉的卧室天花板,柔和的月光透过窗帘的缝隙,斑驳地洒在他的脸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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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原来是梦。”
肖泽捂着胸口坐起来大口喘气,梦里的恐惧不安过于真实,使得心脏的跳动迟迟无法恢复正常。他这时候才注意到自己额间全是汗水,身上的睡衣也湿透了。
肖泽缓了缓掀开被子准备下床,目光掠过床头的小像和手串,他惶惶不安的双眸立即覆上温柔的爱意。他伸手拿过小像摩挲起来。
一刹那,他与她的回忆侵蚀着心神,他的眼眸变得深邃如深海,翻腾着温柔的爱意。
“妹儿,你嗯是梦里也要吓锅锅。”
话音刚落的瞬间,刚平静的心跳骤然一紧,像是有些东西在快速消失。肖泽立马再次捂住胸口,心脏泛起丝丝疼痛。
“安安。”
疼痛让他无意识呢喃出声,她是不是出事了?
肖泽捂着胸口忍着疼痛去枕边摸索起手机,他要问问王鹤逸她是不是回来了?看到屏幕上的时间,昼夜交织的时刻。
想到这个时间点大家都在休息,肖泽捂着胸口再次躺下,睁着双眸注视手中紧握的小像,随着丝丝疼痛过去,他却难以入眠。
她一定要好好的,哪怕他的生活在继续,他的心里永远有她的一席之地,爱到深处如覆水难收,对她的爱意让他时刻挂念着她。
他梦见过她无数次,这是第二次充满恐惧不安。只字未提的爱意,让他幻想过无数次两人之间的无数可能。
这也是知道她怀孕后,肖泽第一次放任爱意与思念侵袭,席卷他的全身。
他现在只想知道她好不好?
忧从中来,不可断绝,于是辗转反侧难以入眠。双眼泛红的檀健次躺在床上,彻夜未眠。只要一想到她自己孤身待在哪里,他怎么也无法安心,心情仿佛被无尽的黑暗所笼罩,沉重得让他几乎无法呼吸。
傍晚,他跟着王鹤逸一起去了他家,准备去看看表叔和表婶。进门便看见大家都在,连他的父母也在,一问才知道今晚父母与卿儿视频的时候,得知了事情,急忙赶了过来。
“健次,安安怎么样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