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不会说蒙古语。”
“我会啊!他们也会每天出一两个人教孩子学习,你就跟着一起学就好了,到时候不仅可以免了我们租蒙古包的费用,他们还愿意给我们一些佣金呢!”
“那你一个人去教不就好了吗?干嘛还拽上我。”
“我要是把人吓哭了,总得有个人来哄吧?”
嘴上说着先试试,实际上第一天就独自照顾好了最小的那个不到一岁的小孩,苏意也诧异于自己这熟练的抱娃姿势。
今天来照顾孩子的是一名还没成年的蒙古族汉子巴图和他的额么个(奶奶)。
会说话的孩子要学习说蒙古语,苏意抱着个奶娃娃坐在一旁跟着学,看上去和她怀里那个一样乖。
负责教学的巴图给了每个认真学习的孩子一颗糖,想了想,也给了苏意一颗。
“Tamashikhbaina!(蒙古语,你真棒!)”
苏意不懂,还是黑眼镜给她做了翻译,还教她回了句谢谢。
这批孤儿除了每周固定的学习时间,还有很多课外活动时间,巴图会带着他们去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,比如捡牛粪、喂马,大一点的孩子可以直接跟着学骑马。
看着跟自己差不多高的科尔沁马,苏意再一次感慨老天不公。凭什么有的人一米八几,有的人却只有一米五几。为什么不能把某人一米八几的大长腿安到她的腿上呢?
“你盯着我的腿干什么,不会是爱上我了吧?”
还是那股欠揍的劲儿,劲儿劲儿的。
“我在想,要不把你的腿砍一半安到我腿上好了,这样我也能感受一下一米八的空气是什么味道。”
“哦——”
牵着马的黑眼镜走到苏意面前,作死地抬手比了比她只到自己胸口的身高,深吸一口气。
“是你头发变油了的味道。”
巴图还在教小孩如何上马,一声惊天动地的大叫险些把他手下最温顺的马惊着了。
“黑瞎子我要杀了你!”
杀人是不可以的,但这不妨碍她一整天都没有再给黑眼镜一个好脸色。
从慈祥的额么个怀里接过醒来的小孩,苏意和额么个单独说着什么。后者一直保持着慈祥的微笑,偶尔抚摸上苏意扎起来的两根辫子,那是老人亲自给苏意梳的,还用两颗天青色的石头做了点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