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不去请求周酌礼了,选择用手机看网课。
周酌远很倔,这不是周酌礼第一次意识到这件事,却是第一次在他面前服软。
周酌礼支起病床上的小桌板,把平板摆上去:“说好了,只听网课,不要写题,累了就喊我。”
周酌远连连点头。
看到他脸上惊喜的表情,周酌礼也忍不住勾起嘴角。
听了一会儿课,周酌远忽然想到周酌礼刚才的动摇,于是不放心地强调:“我不告诉他们了,说好了啊,你也别说漏嘴。”
这是周酌礼期望的结果,他随口答应:“行,说好了。”
下午回公司处理事情,周酌礼晚上再次回到医院。他跟家里说的是这几天比较忙,所以住在市中心的房子里。
周酌远打着哈欠,周酌礼把平板笔带走了,他不知道从哪儿弄来的本子和笔,趴在小桌板上奋笔疾书。
周酌礼进门时明显看到他的身体一抖,冷笑道:“现在知道害怕了?”
眼睁睁看着周酌礼从自己手中抽走平板、本子和笔,周酌远大气都不敢吭一声。
周酌礼:“明天你别再想要平板了。”
周酌远连忙保证:“明天我不会这样了。”
见对方没反应,周酌远又很小声地加了一句:“真的。”
周酌礼不置可否:“现在要上厕所吗?”
周酌远摇了摇头:“不要,我刚刚上过了。”
“那就睡觉。”
病房里重新安静下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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半夜,周酌礼毫无征兆地坐起,周酌远听到动静,急躁地说:“你要是嫌我吵就回去睡!”
他知道周酌礼睡眠浅,可是自己已经很克制了,除了喘气声有时候会大一点,根本就没有什么别的声音,他也感到很委屈。
要怪就怪周酌礼,非要在这里看着他。
周酌礼只觉得清醒的周酌远一点都不可爱,明明自己还一个字都没有说,他就不由分说地指责周酌礼嫌他吵。
把椅子搬回昨天的地方,周酌礼坐下来:“脾气怎么那么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