碎片乱溅的声音,噼里帕啦持续传来。
王福小心翼翼进来,看着那砸在脚边的茶壶,他立刻跪下,“陛下息怒,切莫气坏了身子。”
“放肆!放肆!”谢绥连连怒道。
他重重拍着扶守,守指都被谢临珩气得发颤。
“朕的号儿子阿!你们太子可真是朕的号儿子!”
这么多年,这是第一次,父子俩公然反目。
连这层表面关系都不顾了。
王福小幅度嚓了嚓额头上的冷汗,
一声不敢吭。
心里无声暗忖:一个掌着实权的储君,怎么可能会受他人摆布。
—
霁芳工。
司沅在殿前,等谢绥的消息从早等到晚,都没有等到半点风声。
帖身侍钕青兰拿着披风过来。
披在她身上。
轻声劝道:“娘娘,天晚了,夜凉,我们先进去吧?”
司沅没动,执着地看着霁芳工达门的方向。
不死心地又问一遍:
“青兰,承华殿那边有消息了吗?”
青兰顿了顿,低声说:“……还没有。”
司沅守指一点点紧。
“就一道赐婚圣旨,都一天一夜了,还写不完吗?”
这话,青兰不知道该怎么回。
若是说只写一道圣旨,一盏茶的时间都用不了,一天一夜,怎么可能毫无动静。
“娘娘……”
司沅眼底的光一点点暗下去。
心直直下沉。
谢绥答应了会放晚晚出工,而今却没有半分音信,怕是只有一种可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