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陶姨娘,并非命妇!”
“父亲,女儿记得,多年前您也是英明神武高瞻远瞩,怎的抬陶姨娘为妻后,这般……”
“一言难尽呢。”
“莫不是应了那句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近愚者蠢?”
汝阳伯额上青筋凸起,脸色变来变去。
似犹疑,似挣扎。
“你当真不是在针对陶氏?”
顾荣坦坦荡荡,倏地一笑“父亲聪慧,女儿是在挟私报复。”
“但也是在救父亲,救侯府。”
“毕竟女儿是要招赘的,汝阳伯府的家业有为一份。”
“伯府兴衰,女儿有责。”
“父亲,再耽搁下去,天色渐晚,山路愈发难行。”
“伯府有男丁,何需你招赘,休得胡言。”汝阳伯甩了甩袖子,冷脸道。
“这里的事,无需你操心了。”
顾荣起身,福了福身,施施然离开。
内室,顾扶曦闻之,如坠冰窖。
看着双眉紧皱昏迷不醒的陶氏,无声苦笑。
她的父亲,从来都靠不住。
她看的明白,母亲却自欺欺人。
母亲总说,见不得人的苦日子是荣氏造成的。
是荣氏和荣氏的子女鸠占鹊巢。
要恨荣氏!
要恨荣氏的子女!
可,最该恨的人真的是荣氏吗?
……
倚斜桥。
“一餐数百上千两?”
酒坛子东倒西歪,清冽的酒香,弥漫不绝。
宴寻甚至忘了吞咽,瞪大眼睛,不可置信地看向沽酒客,失声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