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灼缓缓斟满一杯茶,谨慎地轻抿一口,那浓郁的苦涩立刻直冲脑门。
何止是提神醒脑啊。
连命都能提。
觑了一眼又一眼,谢灼委实没有勇气再抿一口。
这可不像是假装温柔怯弱一心讨好他的顾荣会做的事情。
顾荣心绪不佳?
所以,这一壶浓茶里是顾荣真实的情绪。
思及此,谢灼突然觉得茶也不是那般难以接受。
再黑能黑的过夜幕吗?
不过,顾荣究竟是怎样确定他的身份的。
谢灼指尖摩挲过腰间的荷包,猛然想起荷包里的平安符。
解开荷包,淡淡的幽香溢散而出。
原是如此。
谢灼如玉的面庞浮现清清浅浅的笑容。
“咚。”
微弱的轻叩门扉的声音。
“进。”
“小侯爷。”宴寻闪身入内,自顾自斟了盏茶。
谢灼阻拦不及,宴寻一饮而尽。
下一瞬,宴寻呲牙咧嘴,面目狰狞,嘴巴张的极大,好半晌才缓过来“小侯爷,一般人还真是无福消受顾大姑娘的茶。”
这浓茶,能把人送走。
“说正事。”
谢灼给宴寻添了杯清水,推了过去。
宴寻正色道:“小侯爷。”
“今日午后,沈其山夫妇在伯府外闹事,此乃夫妻二人自行商议决定,无人在背后怂恿煽动。”
“然而,属下调查发现,乐安县主的婢女曾秘密出府前往南沙巷的沈家,但扑了空未能找到人。”
“属下担心乐安县主可能还有其他计划,因此擅自继续追查,结果发现乐安县主的婢女还私下与汝阳伯继夫人陶氏取得了联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