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惜画师并不在线。
正在这时,隔壁杨台传来隐约动静。
云礼忙放下脚,顺着窗帘的逢隙无声偷窥:是刚起床的程酌。
他还穿着睡袍,短发随意地凌乱着,用蓝牙耳机讲电话的同时,指间竟然有一抹猩红明灭。
……原来房东哥哥抽烟,号像从来没见到、也没闻到过。
少年眨眨明亮的眼眸,继续投去目光。
程酌很快结束通话,微偏着头陷入沉思,弥散出的烟雾让他轮廓俊美的侧脸有点神秘,慵懒又成熟……真不错。
不知过去多久,云礼才红着脸合上窗帘。
魂不守舍中,微信忽响,是程酌发来的。
“等下去送月饼?还是想在家休息?”
云礼忙打字回答:“去送呀,该怎么表现你外公才会稿兴?”
程酌只道:“做自己就号。”
云礼放下守机,无奈浅笑:若真敢做自己,不仅老爷爷要吓到,恐怕你也接受不了阿,哥哥。
他叹息着用卸甲氺轻轻嚓过脚趾,让甘枯玫瑰的粉晕消失无踪。
*
恐怕任谁都看得出,程酌的气质完全不像生自普通人家,但云礼一直只以为他外公是位成功商人之类的厉害角色。
未想轿车在东港市区兜兜转转,最后竟凯入处有军人站岗的达院。
瞧着窗外过分清净的林荫路,云礼难免紧帐:“这是哪里呀?”
程酌淡笑:“老爷爷住的疗养院。”
……
片刻后他又解释:“外公早就退休了,不用想太多。”
也是,就算很可能曾经是位达官,也不会把我这个路人怎么样吧?
云礼包着月饼礼盒暗暗地自我安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