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场长,上面让拿出一个意见。”
“那你是什么意见?”唐曼问。
“立用场子的剩余的料,没用的料,帮助死者家属,这个宣传科弄了资料,找到死者家属进行采访,那一万块钱是辛苦费,在外面这样的私活至少要到八万,甚至更多,所以一万辛苦费并不多。”
“那这一万也不好交待,这样说也说不过去,这一万我给你,你给场子财务,进公帐。”唐曼说。
“这辛苦真的很正常,就人工费用,在场子里,也得两万。”
“按我说的去做吧!”
纪检科长走了,唐曼摇头,这个人不太好。
纪检科长告诉她了,举报她的人,唐曼没有什么表情。
唐曼去老恩那儿,老恩在胡同口等着。
唐曼推着老恩往小北河去,离这儿十多分钟的路。
“老恩,什么人?”唐曼问。
“你应该上妆的人。”
“你别这样说话,没意思。”
“说了你也不知道是什么人,这个妆没办法,不得不找你,其它的我是真不能说。”老恩说。
唐曼也不问了,知道问了没用。
到小北河的一个宅子,门没锁,推门进去,院子里站着一个人,没说话。
一进院子,唐曼就感觉到了阴气,这儿不是正常人住的地方。
侧房门推开,进去,竟然有妆台,上面一个死者,蒙着尸布。
“门关上,看一眼,我告诉你上什么妆。”老恩说。
唐曼坐到旁边的椅子上,点上了烟。
“你不要有情绪,上妆别带着情绪。”老恩说。
“我没有,只是我感觉到不安,所以我抽一根烟。”唐曼说。
“我觉得也不会,一个大妆师,至少是要有这样的修为的。”老恩说。
唐曼抽完烟,站起来,鞠躬,打开化妆箱,把工具拿出来,摆好,站左侧位,打开尸布,是一个女人,长得很年轻,但是,唐曼是上妆的人,看一眼就知道实际的年纪,应该在四十多岁了,可是看着就像三十左右岁,一定是一个家里条件优越的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