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这是造了什么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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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天一早,池岁年下楼时看到沙发上的人,眨了眨眼睛,有点反应不过来。
片刻后才意识到,哦,他和池宇关系破冰了。
“哥你醒了。”池宇道。
池岁年还没完全清醒,看到池宇穿戴整齐,脸也有了点血色,看样子是要出门,他随口道:“要回家了?”
“不是……”池宇连忙起身,道:“我这不是有惊无险出来了吗,我想跟朋友们聚聚,已经约好了……我晚上还想回来,行吗?”
池岁年打了个哈欠,转道去了厨房,从冰箱里拿了瓶冰水喝。
池宇像个小鸡崽似的,在他身后亦步亦趋。
池岁年喝了点冰的,寒气在他温暖的身体里四处流窜,从嗓子眼蔓延到四肢百骸,过电似的。
池岁年彻底清醒了,“说好了三天。”
池宇一喜,“好!我保证不喝醉,不给你和陆哥添麻烦。”
池岁年一顿,把水瓶放回冰箱,“你叫陆知野什么?”
“陆、陆哥啊?”池宇道:“怎么了?不可以这么叫吗?”
池岁年想说不可以,显得太亲密。
但转念一想,亲密也是池宇和陆知野亲密,关他什么事。
他也不会因为池宇多叫两声陆哥就不舍得离婚。
爱叫叫吧。
跟他没关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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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惜池宇最后也没能在陆家待足三天。
池铭耀对自己儿子的行踪了如指掌,池宇前一晚从警局出来,第二天早上他就得了消息,怒气冲冲地跑到陆家来要人。
“池岁年!你把我儿子藏哪儿去了?”池铭耀一进门就扯开嗓子吼,身边带着个哭哭啼啼的周敏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