胡县令接过翁六一递过来的书,认真看了起来。
他与翁六一的反应出奇的一致。
一开始他觉得这书中都是些晦涩难懂的话。
但随着后面的论证,他开始觉得前面提出的论点又无法驳倒。
继而开始深信不疑,继而惊为天人。
胡县令感叹道:“此书若是传播开来,要么会被定义为大逆不道,要么就是惊世骇俗!”
翁六一捋须点头:“我觉得,这书里的内容不是古书里摘录的。”
“倒像是我那杨老弟借古书的名头来宣扬自己的见解!”
翁六一是何等人物,杨陌这点伎俩还是被他识破。
胡县令皱眉问:“那他岂不是在开宗立派?”
翁六一用手指敲着桌子道:“着实如此!”
翁不凡一脸崇拜道:“若真是开宗立派,我愿意拜入他门下!”
“我要做他学说的第一代传人!”
胡县令脸一沉:“不凡,你胡说什么呢?”
翁不凡是翁六一唯一的孙子,自幼熟读诗书聪慧过人。
所有人都认为翁不凡将是翁六一的传人。
结果翁不凡却要做杨陌的传人!
翁六一却摆摆手:“汝直,我倒是觉得未尝不可。”
“若是杨陌的学说真的是救世良药,做他的传人又怎样?”
“甚至连我都想向他讨教一番了。”
胡汝直没想到自己的恩师竟是这种态度,让他惊讶不已。
翁六一以前便以顽固著称,而且脾气性格古怪。
为何来了一趟洪山县,变化如此之大?
难道真的是杨陌对他造成的影响?
翁不凡对翁六一道:“爷爷,这书我看得很是有趣,但有些没弄懂的,不如我们晚几天回去。”
“晚几天就晚几天。”翁六一将目光投向了桌上的河岔台酒。
……
河岔村一月一度的例会如期召开。
除了老于头代表的河岔村,还有杜贵代表的冷家山煤矿、陈良代表的老鸹山铁矿和牛大胆代表的窑工、泥瓦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