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以,在站到自己人生的聚光灯下前,她必须要心无旁骛,诱惑她的巧克力,永远只有——自由与理想。
宝马在红绿灯前停下时,手机忽然在支架上响起。靳佳云看了一眼,是朱贤宇的来电,她接通了。
刚好,音乐也切换到了另一首摇滚风的配乐《rebelroer》,改变了车里沉重的氛围。
成洲和温哥华有个小时的时差,朱贤宇像是刚刚从泳池出来,说话都似乎带着潮湿的回音,“靳律师迟迟不联系我,这让我很为难。”
“朱老板为什么会为难?”靳佳云握着方向盘,绿灯后,匀速前行。
朱贤宇说,“因为我答应过靳律师,不再主动联系你,但我迟迟没有等到你的电话,只能抱歉打扰你。”
车里忽然传来一声轻笑,靳佳云语调阴阳的问去,“所以,朱老板这话的意思是,你为了遵守诺言,所以事先才不和我打招呼,擅自让管理员把乌龟送来我这?”
朱贤宇“嗯”了一声。
顿了几秒,靳佳云语气稍显锋利,“朱贤宇,你人是没再纠缠我,但派你的龟儿子出马,到底想玩哪出?”
“靳律师,你想多了,”朱贤宇随手从桌上倒了一杯威士忌,冷静解释,“我单纯只是想让你帮我照顾一下,hugo和hunter。”
抿下一口酒后,他又刻意补上一句,“我们做不了情人,也能维持朋友关系,不是吗?”
靳佳云接上他“朋友”的话题,“说起朋友,你在成洲最好的朋友,难道不是俞老板吗。”
“嗯,我们关系是很好,”朱贤宇低低一笑,“但是他养不好。”
靳佳云听笑了,“乌龟有什么养不养得好的,随便喂喂……”
朱贤宇一本正经的打断她,“hugo和hunter不是普通乌龟,他们很认人,不然我也不会拜托你。”
“……”
要再就乌龟的事掰扯下去,一个小时都聊不完。靳佳云索性投降了,“ok,让我养到什么时候?”
“等我从温哥华回来。”朱贤宇答。
“那你什么时候回来?”
“不知道。”
方向盘上的手指用力握紧,靳佳云马上要失去耐心,“朱贤宇,你……”
“靳律师,抱歉,”朱贤宇又一次在关键时刻打断她,“我有一通重要电话进来,我先忙了。”
“……嗯。”
挂断电话后,靳佳云看着车前的双眼都有些疲惫,这种藕断丝连的感觉,让她有些不舒服。以往,只要是她想甩掉的男人,一定不会让他们再有机可趁,但这次,她好像遇到了对手。
电话、查阅资料、会议……一天的时间,在忙碌的工作中结束,靳佳云抬头看了一眼时钟,已经点半,她合上电脑,提着包包往停车场冲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