爷爷都那么大年纪了我还让他担心。
我这做孙子的真够没孝心的。
但是我喉咙很嘶哑,张张嘴,根本喊不出声音来。
随之我就注意到,我也不是躺在床榻上。
而是在大厅的地板上。
地板就垫着张草席,我就在草席上躺着,身上还盖着张白布。
这样的场景很眼熟。
很多横死的人,往往会用草席裹着,用白布盖着。
但是我这不是活过来了吗?
爷爷他老人家,咋还给我盖上白布了呢?
我看着错愕。
在草席上挣扎着,想要爬起身,发现四肢不受使唤,根本爬不起来。
与此同时,脖子传来刺骨般的疼痛感。
这是被纸人咬断脖子,伤势还没有康复过来。
随之。
我面前亮起片火光。
当我瞅着眼张望,就看到我前面摆着个火盆,爷爷拿着扎纸钱,一张张扔到火盆里烧了起来。
在火盆旁边,还用煤球插着有贡香在燃烧。
王富贵走过去,拿起纸钱,同样默默蹲在旁边烧了起来。
“我爷爷跟王富贵,这是在给我烧纸钱?”
怔怔看着这幕,顿时让我脑海轰鸣,整个人都惊呆住。
“水生真的是个好孩子。”
蹲在角落里,拿着老烟斗,抽着旱烟的胡爷,这时候哀伤说道:“为了金陵镇的村民,不顾自身安危,杀山魈,斗蛇精,做出了常人不敢想象的事。”
“但是我真的没想到,从婆婆洞里背出来的孙朵朵,竟然是一个纸人啊。”
“只用了一口,就咬断了水生的脖子。”
“呜……”
说到后面,胡爷哽咽起来,“脖子的伤口很大,那血就像泉水样流淌,我用衣服堵都堵不住。”
“等我将他背回金陵镇,人已经断气了。”
“怪我啊。”
“我要是注意点,也不至于让陈水生英年早逝……”
胡爷泪流满面,越说越愧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