短促的刺激后,许落被带离花洒。
再被攥着腰推过去时,花洒的水流变暖,水流的流速也和缓很多。
许落没有什么力气,只任凭摆弄。
他知道宴山亭没有恶意,也很不好意思给人造成了麻烦。
被浴巾粗暴的裹住,连带脑袋被迅速的搓过后,许落很抱歉的说:“对不起。。。。。。谢谢。”
宴山亭不知道许落嘀咕了个什么,声音太小了,猫叫一样,也许还是那种奶猫,完全听不清。
他没有问,也没有让他闭嘴。
虽然他的确因为被吐了一身很烦躁,比起这个,他更愿意被捅一刀。
但他知道,许落不是故意的。
这个比自己小六岁,矮上一头,瘦削苍白的人,如今正在生病,作为他名义上的丈夫,自己有照顾他的义务。
宴山亭的手伸进宽大的浴巾。
他拽掉了许落湿漉漉的内裤,将人抱出浴室,利落的塞进被窝,然后从被窝抽掉浴巾。
许落只露着一张蔫蔫的脸。
他这样子并不丑,反倒完全可以算是楚楚可怜这个词的具象化。
宴山亭因此警告:“不要装可怜。”
许落知道给宴山亭添了麻烦,虽然他没有装可怜,但也没有回嘴。
他想了想说:“对不起,我可以去隔壁睡。”
宴山亭没有理会许落的提议。
他用手背碰了碰许落的额头。
许落额头的惊人的温度让宴山亭调整做事顺序。
他给陈匀打电话,让他安排医生和清洁人员,又端来水让许落漱口,之后才脱掉早就湿掉的浴袍,重新冲澡换衣服。
许落后来才知道,这个别墅区有二十四小时专家坐诊的医院,医护人员还会随叫随到。
他烧到四十度,打了退烧针后就睡了过去。
宴山亭靠在床头看书,并遵医嘱每隔半小时给病号测一次温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