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能将其忽略。
站在玄关处。
露出一大片雪白锁骨和肩膀的少年望着门把手出神,明明内心无比渴望将它按下。
可当真正站在门前时,心底却一直有个声音告诉他——不要打开。
不然会发生一些让他更加恐惧的事。
可想到这段时间冒充自己丈夫、不清楚目的的季章。
一时间,谢司宁进退两难。
最终安慰一般,在心底告诉自己,他只是打开门而已,不走远,不会发生什么意外的。
门把手被轻轻按下。
楼道里空荡一片,左邻右舍的房门紧闭,没有任何怪异的事情发生。
放下心,谢司宁关上门回到卧室,不再想其他事情。
可在他看不见的地方。
一根根苍白可怖的触手挤开房门,疯狂的与其他触手争抢着靠近他的空间。
狰狞得可怕。
谢司宁白皙的肤肉被触手一个个鲜红的吸盘贴上,随着黏液分泌,腥咸的海水气味涌现,在走到房间门口时,隐约闻到一些气味的谢司宁脚步一顿——
瞬间。
周围无数张牙舞爪的触手像是被人按下了暂停键,乖乖搭在少年的身旁,无论身躯因为想要靠近,扭曲得多么可怖,都没有如刚刚一般饥|渴地靠近。
——老婆……老婆……
——我……我的……
嘈杂的声音充斥着不算大的房子。
谢司宁鼻间若隐若无的海水气味在这一过程中逐渐消散,让察觉到一点不对劲的他,以为是自己出现了幻觉。
这一周里,时刻被季章黏着的谢司宁,不知不觉间,困顿的时间越来越少,逐渐恢复了以往的作息。
只是……
谢司宁皱着眉,看向自己手腕和各处皮肤上出现的红印。
他的身体变得很……脆弱。
不过睡了一觉,皮肤上就会出现各种斑点。
要不是季章每晚在他睡觉前都会点燃蚊香,谢司宁甚至会以为自己身上奇怪的痕迹,是蚊子叮咬出来的包。
“好奇怪……”他小声呢喃着。
自从失忆以来,谢司宁生活中的一切都变得很奇怪。
嗜睡的身体、莫名被人顶替的丈夫、脑海里闪过的破碎记忆等等,都在透露着奇怪。
躺在铁架床上,谢司宁想着季章会在什么时候回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