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康诧异了两秒,笑着答应了。
那时,唐晚柠就站在爷爷身边,笑盈盈看着跪在前面的弟弟。
唐听舟得偿所愿,最后将目光投向她。
他眼里颤栗的兴奋就像喝了血的怪物,扭曲而病态。
唐晚柠也是在很久以后,才知道这段改姓的背后意味着什么。
她视为血亲的弟弟,一边顶撞她,一边兴奋地喘气:“冠上姐姐的姓,我就是姐姐的人了。姐姐,我们永远都不要分开,生生世世在一起。”
…
简直是岂有此理,以下犯上!
唐晚柠快被这个不讲伦理道德、被养歪的混账气死了。
“我不会跟你断绝来往。”他握着女人的颈侧,五指开始收拢,两人鼻尖抵着鼻尖,唐听舟呼出的气息尽数洒在女人的脸上,宛若一缕温热的亲吻,“我爱你,姐姐。”
因为我爱你,所以我是你的。
因为我爱你,所以你这辈子都别想摆脱我。
唐晚柠跟这个疯子说不清楚,一巴掌抡过去,但被挡下了。
“姐姐还要扇我几次?”
他脸上的笑变得很遥远,飘渺难以琢磨,却又危险极了。
耳光这种东西,一天扇两次就够了,事不过三,当他没脾气吗?
唐晚柠瞪着近在咫尺的俊脸,昔日的小屁孩是真的长大了,浓眉挺鼻,褪去多年前青涩稚气,变得愈发成熟且阴晴不定。以前他只是唐家社团的双花红棍,文摆平不了的事,就要动武,手上哪来的干净,可今时不同往日,他摇身一变成了唐家话事人。
话事人啊,整个东珠只有三位。
“你现在翅膀硬了,敢挡了是吧?”
“不敢。”
他嘴里说着臣服的话,眼神却很大胆,晦涩地钻研姐姐的红唇,一点点来回勾勒唇线。
唐晚柠讥笑,回味这两个字,“你还有什么不敢?”
红润潋滟的唇瓣张开闭合,反反复复,偶尔泄露粉嫩的舌尖。
男人菱尖的喉结上下滚动,伺机找准机会,像嗅着腥的鬣狗,突然恶狠狠地侵压上去,好像在回她那句有什么不敢?
唐晚柠登时脸色青紫。
发情的畜牲!
自从唐听舟成人礼那晚被姐姐开了苞,各方面如获神通。
他凶狠地吃着唇瓣和舌尖,以绝对的男性力量钳制一双手腕,扣在女人的后腰。
唐听舟现在是左撇子,左手握力惊人,唐晚柠压根反抗不了。
她气得胸口剧烈起伏,口腔的空间被侵占,挤压肺部的氧气,稀薄而窒息。
唐晚柠面色潮红,眼神犀利得要杀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