为什么自己反应越来越大了?
不该这样的。
她躲在角落里,眸光时不时扫到李晋昭的身影上。
他没看她,蹲身一根根捡着地上的筷子,可阳光越来越盛,从厨房狭小的窗口挤进来,灿烂的,鎏金的,温柔地洒在他的身形上,那么令人移不开眼。
风似乎又呼啸了起来,吹动他单薄的衬衣,紧贴他精瘦宽阔的背脊。
距离一点点近起来,一根又一根地拾到了她的脚边。
紧张起来,她穿着拖鞋的脚下意识而蜷缩,粉色圆润的脚指头微微抖动了两下。
随后感觉到木筷的不知哪一头轻轻刮过她的大脚趾。
她的心跳猛然停滞。
“我——我先出去了!”
她像一只受惊的兔,抛出这样一句话,便欲扶着墙壁半走半跳地逃离这个是非之地。
“你擦药了吗?”
李晋昭缓缓站起身,面色沉静。他将筷子聚在手中,修长又宽大的手指将其包裹,喃声问道。
他淡然地将眸光投向童乐川停顿的身影扫视她,又走到洗碗池边,打开水龙头。
清透冰凉的水哗哗地淌出,冲刷在他白皙的手上,他收回视线,不紧不慢地洗筷子。
“我给你买了玉溪路那家的包子,在客厅的保鲜柜里。吃完记得把药吃了。”
他已经不是疑问的语气,大概猜出童乐川没吃药,也没擦药,才颇带了些老父亲的口吻。
童乐川点点头,魂头似乎还在刚才的那场动乱中难以收回,因此草草闷哼一声后就走了。
李晋昭则目送她离开的背影,心头更加沉郁了些。
“吃完药了?”
李晋昭从书房出来,看见童乐川正在饮水机前接水。
她似乎正心不在焉地想着什么,闻声,猛地一抖,杯中的水轻微漾荡而出,溅洒在她白皙的皮肤上。
“嘶——”
她蹙眉呻吟一声,连忙将接满热水的被子放在一旁的桌上,不悦地看着自己被烫得发红的手。
“烫着了?”
李晋昭有些焦急地踱步过去,却见她极为防备地将手背到身后,眼神冰冷地盯着他。
“你有什么事吗?”
闻言,李晋昭面色逐渐凝重起来。
童乐川是真的无时无刻不把他当敌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