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北言:“我在书房,至少还需要待一个半小时。”
苏棠松了一口气:“好的。”
这算是男人给了她一个半小时的时间搬家。
她定了定神打开门,快步又鬼鬼祟祟的进了主卧。
男人的房间有一种和他身上的香水差不多的味道,都挺淡的,但存在感很强,如影随形。
苏棠来不及观察,进衣帽间收拾自己的衣物。
主卧的布局很大气,女主人的衣帽间是单独的,东西分门别类的存放,收拾起来很容易。
苏棠先把装内衣的储物盒抱上,回房间穿戴整齐,这才再次折返,用了半个小时才把东西全部归置到了次卧的衣帽间。
她长舒了一口气,仰面躺在大床上,摸过手机给顾北言发消息:“收拾完了。”
顾北言没回,苏棠也没在意,反正这人素来沉默寡言。
大概是换了新地方的缘故,苏棠躺在黑暗中的大床上,迟迟没有睡着,大脑还异常活跃。
她情不自禁的把今天晚上从进门开始和顾北言的互动都复盘了一遍。
这个时候她的脑海中才勾勒出了男人清俊挺拔的身形。
简约板正的白衬衫,一丝不苟系到顶端的扣子,熨帖规整的黑色西装裤,慢条斯理的语气和漫不经意的眼神。
那种气场是她学都学不来的松弛感。
复盘到谈判环节,苏棠脑海中回忆起男人对她“过不过夫妻生活”的回答,他的态度是那么的轻描淡写,似乎对这件事驾轻就熟。
苏棠翻了个身,所以这人该不会有过女朋友吧?或者有固定或者不固定的床伴?
她微拧了眉心,有些懊恼自己的冲动,这么关键的问题居然没有考虑到。
幸亏今晚两人分房而居。
苏棠拿过手机在备忘录敲字“找顾北言要一份体检报告,近三个月内”。
事实上,谈起“夫妻生活”的那个时刻,在她看不见的地方,顾北言的手也紧张的握了握。
……
翌日一早,闹钟准时叫醒了苏棠。
看着陌生的环境,她反应了一会才意识到自己已经搬到了简园,继而想到自己已婚,对方还是个只见过寥寥几面完全不了解的陌生人。
短暂的茫然之后,苏棠找回了状态。
洗漱完毕,画了个淡妆,她靠在门口侧耳听了听门外的动静,在寂静无声中打开了卧室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