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邦喝醉的时候,韩信曾听义父向他透露,刘盈是知道他会受辱,特意跑去观看他钻人胯,还试图让自己钻他的胯。
坏孩子。
韩信真是哭笑不得。
哦,对了,盈儿还试图去看张伯父给人捡鞋,在桥上奔跑了许久,没有撞见,很是遗憾。
涵养十分好得和仙人似的张伯父闻言,都没忍住拍了拍胸口顺气。
由此可见,盈儿或许能窥见未来的片段,但不确定是什么时候。盈儿大可不必因为错过了和太上皇最后一面,就如此难过。
韩信是这么想的,也想这么劝,却不知为何,话说不出口。
刘盈自己继续开口道:“其实也不是忘记了。我知道大父大概就是今明两年去世。可大父在我离开的时候身体可好了,还能追着阿父打。”
韩信点头:“太上皇在我离开的时候,身体也很健康,能追着义父打,抱怨义父让你涉险。”
刘盈抬起头,眼睛亮晶晶,嘴角不自觉上翘:“啊?阿父又挨打了?好!”
韩信摸出妻子绣的帕子给刘盈擦眼泪。刘盈嫌弃韩信的帕子上有刺绣,膈脸,侧脸避开,从袖子里拿出萧谨戳过的帕子使劲揩鼻涕。
韩信赶紧把自己的帕子收回去。
刘盈擦完鼻涕后,十分不环保地将帕子丢水里。
他又摸出一条帕子,擦脸,擦完后又丢水里。
韩信忙把自己的帕子塞回衣襟内的口袋里。
刘盈道:“不过这些都是借口。其实就是比起陪着大父,英布更重要。就是当时大父已经生病,我肯定也会南下。”
不止南方,匈奴,中原,哪里都比见老人家最后一面重要。
韩信奇怪道:“这不是理所当然吗?当然天下最重要。如果你因为太上皇生病而耽误了天下大事,太上皇肯定会揍……”
韩信顿了顿,道:“肯定会揍义父!”
刘盈乐了:“没错!”
他笑了起来。
笑了一会儿,刘盈道:“其实阿父本也快死了。他在征讨英布时中箭,死于箭伤复发。”
韩信不敢相信:“义父都中箭那么多次了,为何这次……不可能!”
刘盈摊手:“因为阿父以为他还和年轻时一样强壮,受伤后没立刻回宫休养,而是跑到丰邑开了十几日的露天宴席,喝了十几日的酒。”
韩信倒吸一口气:“义父他是自己找死吗?!”
刘盈抱着手臂,沉着脸点头:“他就是自己找死!脑子有恙!”
韩信想起刘盈走后,刘邦的生活习惯,顿时愁了起来。
他怎么觉得,就是义父这次没上战场中箭,寿命也不会太长呢?
韩信道:“盈儿,这次回家,你耐着性子多留些时日,好好看住义父。”
“嗯。”刘盈再次重重点头。
闲聊完后,刘盈道:“我回船舱哭一会儿,别来打扰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