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话间,他看向挂在门扉上的包袱,好奇地问:“聂道友,这包袱莫非是凡界的特色?是不是每个人出行,都得背这么一个小包?”
聂更阑将一撮杂草连根拔起扔到墙角:“嗯,凡界没有储物袋。不过我的储物袋已经满了,剩下的东西只能装在包袱里。”
“原来如此,这好办,我有不少闲置的高阶储物袋,聂道友,你随意挑一个喜欢的便是。”慕容证雪道。
聂更阑笑了笑:“你忘了,尚未炼气之人只能使用最低阶的储物袋。况且,储物袋我想自己挣灵石买,不想假借他人之手。”
慕容证雪颔首:“我倒是疏忽了,也好,就按照你的说的办。”
聂更阑用帕子抹了一把额角的汗,表示没什么,除完草又去井里打水,打算擦洗整个小院。
慕容证雪看着少年把水盆端进屋里,看了眼门扉上的包袱,心想替他拿进去好了。但不知是不是不熟悉包袱的结构,不小心一挑,居然把包袱挑散开来。
哗啦一下,从里头掉出一件玄色袍子。
慕容证雪视线不由在这袍子上停留了一会儿。
玄袍?莫非这件便是前些日子聂道友被污蔑与不知名师兄颠鸾倒凤的那件?聂道友为何还收藏着这件袍子?
虽然好奇,他还是尊重别人的隐私,打算将袍子收好放进去。孰料就是这时,一阵幽风拂过,一道身影不知何时依然现身在眼前。
慕容证雪受惊双膝几欲跪倒,手里的黑袍也随之一松。在黑袍落地之前,一股灵力已经将黑袍托起,轻飘飘落到了独孤真君手中。
“师、师尊!”
慕容证雪连忙低头行礼,“弟子只是在帮聂道友将行李放置妥当,并非无故消磨时光倦怠修炼。”
独孤真君并未出声,右手拇指与食指摩挲着手里的玄色袍子,动作极为缓慢。
慕容证雪半天未听到师尊发话,好奇地抬眼飞快瞧了一眼,只这一眼,他就看到师尊瞬间收敛了某种不知名的情绪,寒凉的视线扫了过来。
慕容证雪急忙低头维持行礼的姿势,装作没看到。
“这玄袍,是何人之物?”独孤真君终于淡淡开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