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洒扫弟子竟扔了扫帚一溜烟跑了。
笑话,真君可是吩咐过,谁也不许回答那几个内门弟子的问题,否则月俸就全扣光。
他哪敢呐。
许田田在后面扬声喊道:“哎,我们又不是鬼,你跑这么快做什么!”
那洒扫弟子跑得更快了,一瞬间就没了影子。
许田田啧了一声,“再找几个问问,我就不信了。咱们去找丘师兄的几个同门弟子问问,方才那个是杂役弟子,不知道也正常。”
于是,几人在炼器峰上又寻了一圈。
倒是找到了几个弟子,但每一个都同第一个洒扫弟子那般,见了他们仿佛见到了鬼。
许田田愣是没从他们嘴里撬出半个有用的字来。
“不是……哎……”许田田已经冒汗了,“他们到底在跑什么,咱们又不吃人?”
聂更阑已经停下脚步,淡声道:“别追了,他们是不会告诉我们的。”
许盼娣:“或许炼器峰有自己的规矩,峰内事务不能告知外人。看来,元德真君那边也没戏了。”
聂更阑点点头:“走吧。”
三人不得不离开了炼器峰。
烟火熏人的炼器房里,元德真君听到洒扫弟子过来禀报,欢喜得差点被炉火的火舌舔着了袍角,“谢天谢地,他们可算走了。”
洒扫弟子:“真君,您平日一向稳重,怎么碰到他们和耗子见了猫似的这般害怕?”
“不许多问,下去吧。”元德真君已然恢复威严肃冷的神情,挥了挥手。
“哦。”洒扫弟子应了声,出去把门掩上了。
元德真君叉腰望着炉鼎里的真火,捋着下巴的白须摇了摇头,“剑尊,这下你可又欠本君一个人情了。”
……
聂更阑三人得不到结果,只能离开炼器峰。
在去往停剑坪时,聂更阑在半路看到了一处堆放炼器材料的小院子,门口有弟子正在搬运这些灵植药材进去。
聂更阑脚步微微停顿,看着一名弟子把一截木料扛进了院子。
许田田道:“炼器峰的弟子倒是都同丘师兄一样,各个晒得黝黑,人也长得壮实。”
许盼娣:“听说他们是长年在炉火边炼制法器造成的?”
“对,炼制初级法器,法力和人本身的力气都必不可少,他们都是到日光下挑水砍柴,到荒山上负重爬山锻炼体能,和当初丘师兄训练聂更阑有些大同小异,估计就是从炼器峰受到的启发吧。”
聂更阑再次扫了眼那些搬运材料的弟子。三人这时已经来到停剑坪,接着便御剑离开了。
许田田道:“聂更阑,你也别太难过了,所幸还有丘师兄的命灯留给你作念想,想开些。”
后者无声点头,心不在焉望着手里一直握着的火麒麟发簪。
许田田看他不在状态,道:“那个,我和许盼娣就先走了啊,你今日刚拜了师,师尊定有许多话还未嘱咐,赶紧回去吧。”
说罢,他向许盼娣打了个眼色,拉着人匆匆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