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里的墙角开着一大蓬白色的野茉莉,叶子绿得能滴水。
平常安静无比的后巷,传来alpha有些压抑的声音,听得他耳朵都泛起红色。
白宁心慌意乱,端着的水差点泼到野茉莉上,他不确定自己到底要不要咬金满,会不会不矜持。
可是alpha的发热期一年只有四五次,不是每一次都有机会刚好撞到的。
那些凶性难驯的alpha,这时候会乖的像小绵羊,可怜巴巴的伸着脖子,等着被自己喜欢的人咬一口,结束发热期。
白宁鼓足勇气探出头,却愣住了。
一个修长的身影,把alpha堵在苍青色的墙璧上,光影交错,斑驳的日光劈开两双鞋之间的距离。
他抓着alpha的手臂,略带强硬的控制住他的颤抖和轻微的反抗,一手轻轻摩挲他的后颈,声音淡漠,却又温和的像在解释:“别怕。”
白宁脸色刷地白了,手里的水杯刷地掉到地上,发出很大的声响。
他慌不择路的跑回餐台,愣愣的发着呆,还没有整理好心情,餐台便被轻轻叩了叩。
白宁抬起头,看着那个冷淡的俊美男人,瞬间产生了一种自惭形秽的自卑感,他连质问他们两个在做什么都办不到。
“结账单。”
白宁全程麻木的收银,望着男人走远的身影,陷入一种深深的失落。
他非常非常的讨厌那个人,非常的不喜欢。
金满在后巷缓了一会儿,新换的抑制贴微微发凉,他不太敢去回忆刚才的感觉,因为发热期虚弱到需要别人的帮助,自己却连陆燕林的第二性别也不知道。
他坐在纸箱上想,不过,他应该是alpha吧……
门口掉落的水杯不知道是谁扔下来的,金满没有问,好在后续也没有人传出什么流言。
那场大雨之后,一连十几天的天气,都很晴朗。
金满没有时间联系陆燕林,陆燕林也没有打电话给金满,他们之间的关系忽然就淡了下来。
店长八卦地说:“你那个朋友,好像很久没见到了。”
金满忙忙碌碌的,总是奔波在工作的路上,对此既不回避,也不讨论。
店长看他那副样子就上火,唉声叹气:“好不容易认识的有钱人,你居然就那么放跑了,那都是机遇,要是我,死命贴也要贴上去!”
金满一声不吭,店长也只是说说而已。
毕竟怎么看,陆燕林都不像是那种好脾气,会让别人贴上去的类型。
他的话不多,从前以为是腼腆,但是仔细想一想,大概是生活环境不一样,所以不需要去猜别人的心思,反而需要别人努力去理解他说的话。
从前坐在店里时,没觉得他多么特殊,等到他不再来了,才会觉得,那种人偶然出现在这里,就已经足够引人侧目了。
只是店里的人八卦,实在被说得烦了,金满就偷偷溜出店门,坐在外面的长椅上晒太阳。
曾经点外卖的西装男也来过店里一次,送来一箱水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