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子文受人之托,也不敢托大,得到这贵老爷相邀,自然也是立马前往那被薛蟠,一不小心险些打得命丧黄泉,贵公子下榻之处走去。
贵人果然都是脆皮,哪像底层人生如蝼蚁,生命顽强如小强,只要不是粉身碎骨,哪怕头掉,亦可蹦哒动弹几下。
路上两人再无言语交谈,倒是走起路来风风火火,不出片刻就到了那目的地。
陈子文也不用其他人招呼,定眼向那床上望去,只见一个面色苍白,双目紧闭,年轻贵公子安安静静躺在那锦缎被褥之上。
笔直身子上还盖着薄薄锦被,随着微弱呼吸,那薄锦还一起一伏,如此细微细节,若是眼神不好之人,是万万观察不到。
遥遥望去,这人像极了一个乖宝宝在安然入睡,当然这要忽略掉他那皮青脸肿模样。
紧走两步,掀起锦被一角,寻到贵公子手来,非常经验老套细细一摸,不出片刻所需要信息已然映入脑里,为了保险起见,又将另一只手也寻来,仔仔细细体验了一把。
为以防万一,还用神识在这贵公子受伤之处,来来回回扫视一遍。
嗯,顺便也把全身扫了一遍,没办法神识太强悍,这不经意间就是一瞬事情,想温柔体贴都来不及,别说这家伙本钱倒是雄厚。
日后也不知道便宜了哪位姑娘?
为那妙不可言的姑娘感到幸福暗叹一句。
就在陈子文咋舌不已之时。
这贵公子老父亲,已然是在一边翘首以盼,既喜又忧。
时不时伸长脖子在观望,又时不时拿手,握成拳锤击另一手。
如此反反复复,倒也将他累得够呛,一身涔涔细汗,将其身浸润了个遍,连累到身上那一件颇为不凡袨衣华服,湿湿嗒嗒,仿佛只要有个手贱之人忍不住,稍微一捏就能捏出水来似的。
如此场景,竟然这老家伙一点也没有埋汰嫌弃,在一边忍受着,可见不独独这贵公子老母溺爱他,这耄耋老父亲也是拳拳之心爱护有加啊!
都说谁言寸草心,报得三春晖,是赞扬母亲对游子殷殷之心,稍稍一引申其含义,又如何不是在赞扬父亲呢?
只是当时诗人明言,这诗是赞扬母亲的,才让母亲独美此诗句罢了。有时父亲对于儿子之爱,一点也没有弱于母亲,甚至有时候更强于母亲多矣。
这一荒谬见闻主要来源曹公世界几百年后,多数是母亲抛弃儿女无情离去再嫁他人所言。
并无一点点玷污其它,没有做过此人性日渐江河日下,事情的人,可以忽略,伟大母亲依然有不少。
仅仅是对人不对事蛐蛐而已。
万万不可愤愤不平对号入座。
有道是行得正不怕影子斜。
若是专门是那些走歪门邪道之人,也不需在意这些无伤大雅言论。
盖因我行我素,内心礼崩乐坏已然是不可磨灭事实,腐朽虫蛀根深蒂固,又何须在意那些说三道四,而不损自身半点利益,叽叽喳喳诽谤之语,萦纡缭绕在自身三寸旁呢?
…………
“阁下无需担心令郎伤势,虽有些大碍,可对于我来说,倒也手到擒来,稳稳能治。
只需服下我丹药就可,若是还不放心,服丹药后,还可以拿我开方药,好好补补也就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