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应他的,并非他预想中蒙家将领的答复,而是一声冷哼。
一骑黑色骏马从军阵中缓缓走出,正是谷铭。
“魏通,你欺压上郡百姓,私藏军械,勾结匈奴,桩桩件件皆是不赦之罪。岂容你抵赖!”
谷铭的声音冰冷,不带一丝感情。
魏通顿时如遭雷击,脸色煞白。
“这位将军,冤枉啊!我魏家世代忠良,从未做过这等大逆不道之事!”
魏通连忙为自己辩解,声音颤抖着,却仍试图维持最后的尊严。
“这其中定有误会!”
“误会?”
谷铭冷笑一声。
“我亲眼所见,你还要跟我说误会?要不要我找几个你的匈奴友人过来对质一下?”
“这位将军……就算您亲眼所见,也未必说明一切真相!世间常有奸人设局栽赃,岂能凭一面之词便断人生死?”
谷铭冷冷一笑,语调依旧平静。
“魏通,到了这时候,你还在狡辩?你将贫民的田地夺为己有,将他们驱逐饿死寒野,这也是栽赃?你私藏大批盔甲刀枪,暗中运往匈奴之事,难道都是天降冤屈?!”
魏通脸上的血色一点点褪去,他张了张嘴,竟发不出一声辩解。
谷铭见他沉默,眼神更为冰冷。
他扬了扬手中的长枪,枪尖轻轻一点,指向魏通的方向。
“如今,本司空在此,只问你一句,是束手就擒,还是负隅顽抗?”
魏通紧紧攥住拳头。
他的目光扫过身旁残存的护院,再转向身后几处屋檐下仓皇哭泣的家眷。
眼中的挣扎被一抹狠烈取代。
“我魏家屹立数十年,就算今日败亡,也不会任尔等鱼肉!你们不要欺人太甚!”
谷铭没有动怒,而是露出一抹淡淡的冷笑,他策马上前几步。
站在距离魏通只有几十步的地方,旋身而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