胡惟庸把老朱拿捏得死死的,早知道周德兴案之后,老朱已经跟勋贵们彻底撕破脸了,至少心理上已经产生了隔阂。
所以,
他直接就给老朱递上刀子,大声说:
“皇上,臣以为,此案牵扯方国珍余党,可谓极其严重啊!试想,若是不严惩,他日方国珍勾结倭寇打上岸来怎么办?那就要颠覆国本啊!各位同僚,本人身在中书省,又碰上了这个事儿,也只有如实办理啊。”
哗!
群臣一片扰攘。
胡惟庸又回头看着老朱。
老朱站起来,踱了几步,笑了笑说:
“胡惟庸啊,咱问你该怎么办?你扯那么多干嘛?该咋办就咋办,你说吧……”
呃,
咳咳,
“按照大明律法,臣以为吉安侯陆仲亨等人,纵容色目人家奴与方国珍勾结,乃是谋反之罪!”
他这时故意不提蓝玉,是为了咬死陆仲亨管家封贴木,毕竟蓝玉他们卷入还没那么深,这次只要杀了陆仲亨,不愁以后杀不了蓝玉。
哗!
嘶!
群臣一下子僵住了。
胡惟庸简直太狠了!
就这么一下,就给人扣上了谋反大罪啊!
此时此刻,
满朝的人看着胡惟庸,就像看到恶鬼一样,个个后背都在瞬间凉透了、
但这时,
老朱却非常满意,一边抽烟,一边踱步,慢慢走到陆仲亨面前,忽然阴恻恻地说:
“陆仲亨,你怎么说?”
扑通一声!
陆仲亨跪下来,大声申辩:
“上位!臣的管家封贴木的确是色目人,但他绝不是方国珍的细作!而且,上位恐怕不知,封贴木已经死了……”
啊?
哗啦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