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拉起新被子盖了会儿,被褥很暖和,而且柔软,不消片刻,闷出些细汗。
等再过两三个月,最冷的时候,床垫铺三层兽褥,身上再盖三床,包括这床崭新厚实的被子,加上木炭取暖,这个冬季再怎么难,也不比去年那会儿难熬了。
撒特德回来时,江言还在抱着崭新的冬被收拾。
他瞥见对方往石台放了两条很大的猪腿,凑过去,伸手戳了戳。
撒特德垂眼看他:“言,嗓子如何。()”
江言道:已经不疼了。?()?[()”
又指着桌上用陶盖盖起来的碗:“给你留了份山梨水。”
撒特德道:“处理完猪腿就喝。”
江言在一旁插不上手,只能干看着。
“把蹄子切下来,一条腿拿来烟熏,另一条留着最近几日吃。”
他还有其他想法,道:“等秋收彻底结束,有空闲的话,咱们建个地窖吧。”
撒特德:“地窖?”
江言解释:“地窖就是在地底一定的深处挖洞,留出的空间可以用来储存食物。哪怕在冬天,咱们从地里收回的那些菜和瓜,运气好的话能放在地窖里储存两三个月左右,不会坏得那么快。”
撒特德道:“好。”
江言:“到时跟族长说一声,他们建不建地窖都行,咱们先做。”
闲聊几句,撒特德手起刀落,把切好的猪蹄放进罐子里。
江言看他处理了一会儿猪腿,熟练程度比他还利索,就道:“我去准备晚饭。”
男人瞥他,江言道:“不在外头做饭,打个火锅就行。”
四周黑漆漆的,朔风阵阵。
江言没在山洞外多停留,他手脚勤快的把食材洗干净切好,抬了一口大锅进洞。
往旁边放张椅子,在临时搭的石头灶上生火,然后倒入切好的肉和蔬菜,混成一锅煮。
另一边,撒特德拎了个大木桶进来,在底层和桶壁均匀抹上一层盐。
他把猪腿切成好几块肉,先放第一块,接着再肉块上再抹一层盐,继续放第一块。
以此顺序,将所有肉置放好,盐抹得均匀细致,不露出半点肉,最后密封储存。
江言搅了搅锅里的热汤,打趣笑着:“做得不错,我会的都已经让你学了去了。”
撒特德一向平淡的嘴角微微扯起浅浅的弧度,沉默的气场柔和了一瞬。
江言眼尖:“笑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