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言一一笑应:“好,今天谁想换新发型的,都过来。”
话传出去,接二连三有雌兽们赶来,还有几个雄兽跃跃欲试。
于是在部落的“休闲”广场上,蛇族兽人们各自盘好自己的尾巴乖乖等待,按排队顺序让江言帮忙剪头发。
这一幕不管放在哪个时代看,当真神奇又略显滑稽。
江言眸光扫了一圈,忍俊不禁。
另一处,在木廊下遥遥望着休闲广场的灰灰鼠兔兽人抖了抖毛绒绒的耳朵,目光里闪烁着憧憬。
今日祭司要去山谷采集药草,本来他想跟着一起去,却被对方勒令留在家中。
芽上次跟祭司外出采药时,寻见一株极好的药草。为了给祭司惊喜,便悄悄离开,想独自摘回。
结果有猛禽守着那株药草,若非祭司赶到及时,他的眼睛恐怕就要被猛禽啄伤。
虽然躲过一劫,但额头也因此受了点伤。
祭司回来后,面上看不出变化,芽却隐隐觉察对方的怒火。
至此,这几
日芽大气不敢出,每每鼓足勇气想主动开口说些什么,祭司又面无表情地去捣鼓药材了。
明明是性子那么好的一个兽人……
芽垂下眼睫,意识到自己的错误了。
他想找个合适的机会道歉,暗暗苦恼之际,便望见兽人们排队剪头发的那一幕。
……
芽摸了摸自己垂至肩侧的头发,心念微动,开门走出院子。
江言给兽人们剪完头已经是一个时辰后的事情了,他扭扭手腕活动,正松着筋骨准备离开,余光忽地顿住,看向站在木桩后的那抹身影。
他认得对方。
是祭司过去救的灰灰鼠兔,偶尔去拿药时总能遇到他,很害羞腼腆,少与除了祭司以外兽人往来。
灰灰鼠兔是几年前才变成兽人的,这让族里的兽人十分惊讶,而祭司似乎早就料到有这一天。
灰灰鼠兔变成兽人后没有离开蛇族的领地,就如过去那样,一直跟在祭司身边,渐渐地,大伙儿都习惯了部落有这么个熟悉又陌生的别族兽人。
撞见江言的视线,芽目光颤了颤,毛绒绒的灰白色小耳朵跟着颤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