余新荷说:“真威风呢。”
周品权回:“周其均犯错了,我还不能骂呢?我对谁都一个态度,是我仔,更该骂!”
余新荷:“行,你是一家之主,你是国王,你统治地位高高在上,你就是真正的华人大亨。”
周品权没再回。
他早跟余新荷说过了,对周其均越小心,他就越记得他不是亲生的。
但周品权也不是很想掺和这事,又不是他想领养的,他不欠周其均的,他只管周其廷有没有能力,有没有本事。
所以,周其均离开东环,他并不在意。
不过,周品权现在有点想上楼去书房了,他觉得他老婆刚刚说的几个词还不错,要记录下来——我妻子总怪我放权太晚,我两个儿子对我的统治地位心有余悸,他们不知道慈父的心。
他谁都没告诉,他正打算出一本亲笔自传,回首他的辉煌往事。
……
楚家的客厅里播放的是猴年春晚,楚清耀正在看楚颂写的工作总结,这是他之前提出的要求。
他讥讽:“拉投资,你拉来了吗?”
楚颂回:“拉来了,我把房子抵押了,不是拉来了钱吗?”
“那是我的房子。”
“是你霸占的我的房子,伊公去世的时候,他名下那么多财产,怎么到你名下的?”
楚清耀拽文:“人之将死,其言也善,我是替你保管的。”
“替我保管,就该登记在我名下。”
他充耳不闻,继续看那份总结:“精简人员结构,就你做的那些裁员?”
楚颂回:“我也可以不给任何赔偿,直接赶他们走,反正劳动仲裁打个几年,船厂拖得起,也不怕,那船工呢?”
“你等着,他们会有新的招等着你。”楚清耀讲风凉话,但也是实话。
楚颂说:“来呗。”
楚清耀脸上露出了丁点笑意,接着点评:“参观工厂,管理制度章程,这两个打个八十分吧,调整船厂结构,改变定位——转型修船,策略可以,具体等年后实施了我再评价,学习管理课程,轮岗涂装、切割、质量检验、管理、舾装等技术部门……重组核心管理层,你指的是你招来的那几人?”
“嗯哼。这半年,主要是福兴遗留问题太多,消除历史包袱,才能轻装上阵。”
楚清耀听出她的内涵,也嫌弃她:“你还写你卖了两艘被弃旧船,这是我出山解决的。”
楚颂学他邀功:“最后几次交船谈判是我负责的,年前的最后一艘船,也是在我手上交付的,都怪你监造不严,让我们浪费了几十万油漆重新涂装,最后还倒贴船东好多新漆。”
楚清耀无语,缓了缓又问:“你年后还有新的船工培训计划,现在实行的管理制度,是引进日韩船企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