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颂说:“周律师,新年好呀!楚颂祝您和家人在新的一年,鸿运当头,幸福满满,平安健康,猴年大吉,谢谢您过去一年对福兴的支持和帮助,也愿来年合作愉快。”
周其均回了个问号。
这么生疏。
但楚颂手机的信息太多了,她又忙着在同学群、工厂群和家庭群抢红包,他的问号一下就被淹没了。
周其均回复了几个祝福后,还没收到楚颂的回复。
他想了想,发了个红包过去。
楚颂抢红眼了,是红包就点开,点完才发现是周其均发来的,一分钱。
她也回了个问号。
可颂:“相亲对象都还有麦当劳吃呢,女朋友只有一分钱?”
周其均学她,发龇牙。
他原本还在想元宵节的事,楚颂又说:“元宵节,你不用来了,正好你也有事情冲突了。”
周其均:“好。”
他没问为什么,也没再提起他跟家里公开的事。
……
周其均联系的那些专家,楚清耀只说,他不需要,他是真的不需要,治疗到最后都不成人样。
这也是楚颂成年后,第一次直面死亡。
但诡异的是,家里的气氛并不压抑。
春节期间,楚清耀带着全家人去拜访亲友,又带着楚颂去给客户送礼,月底,他的生日。
他又突然晕倒,醒来后躺在病床上,睁开眼第一句就是:“来,正好趁此机会,模拟一下临终告别。”
几人按顺序走进病房。
楚屿一进病房,就克制不住笑,他狠狠地掐自己大腿,又被叶玲拧胳膊,还是笑。
他说:“对不起,想到一个笑话。”
他一说,楚颂也想起来了,那是他们俩一起看的,其实很无聊,但跟现在的场景一样。
第章结婚
周其均带着花和果篮来探望楚总,听到笑声时,还以为自己走错病房了。
楚清耀半躺在病床上,紧紧地锁着眉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