齐弈皱浓了眼,崔厉真的来定邑了,什么意思?
“当时他身边有多少人?”
“不足十数。”
这么点人?齐弈眉头紧锁。
突然,他眼神一凛瞪向齐檑,“你丢的是什么东西?”
他怀疑……没错,他怀疑这个孙子丢的东西或许真的和陛下有关,是陛下派人拿走的。齐弈有种不妙的预感,这种预感从收到那封信起,就格外强烈。
齐檑头埋得更低,“是,是孙儿从商的一些东西。”
齐弈皱眉。
仅仅是那东西,丢了他至于搜查酒楼?
“给我实话实说!”
齐檑被吼的心神一震,僵着脸,“祖父,确实只是生意上的一些东西,不过数额大些,所以才大动干戈。”
齐弈一本书砸过去,“你当我蠢?还不实说。”
这关头,竟然还支支吾吾。
齐檑硬生生捱着,抿了唇。
齐弈一怒,齐勇见父亲好像动真格,上前道:“父亲,檑儿没经过世面才小题大做闹成这样,确实只是生意上的事。”
齐弈要气笑了,他看看这个憨武的儿子,他当真以为他们在老家做了什么,他会不知道?还妄图掩饰过去。
他只是年纪大了,不是老糊涂了。
冷冷看着他的好儿子好孙子,“行,不说,那就打断了手脚以死谢罪,以平陛下怒火。”
齐檑猛地抬头,难以置信,“祖父……”
齐勇也是同样,“父亲!”
他虽然有点嫌弃这个孩子没有文才进不了官府,不能与大房一样在官场做事,可这好歹也是他血脉。
齐弈声音平静,“说不说。”
齐檑难堪。
原来,他的命在祖父心里如此轻描淡写。他以为此行最多杀了那两个护卫,再道歉一番便是,只要祖父肯为他说项。
可祖父轻飘飘说让他以死谢罪,齐檑脸色呈现出一种难看的白。
“行,还不说。”齐弈失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