啊啊啊啊啊,该死的匈奴!该死的张敖!该死的韩信!!!
刚与李左车会合的韩信:“阿嚏!”
……
“没想到,寡人新练的壮卒,先用在你的身上。”
张敖一觉醒来,发现刘盈的刀夹在了自己的脖子上。
身边宠妾已经没了脑袋。
张敖吓得瑟瑟发抖,声音抖得不成句:“太子?太子为何,小王,不,臣、臣,臣没反啊?”
张敖都哭出来了。
怎么回事?为什么太子会出现在自己卧室里?
浓厚的血腥味,呛得明明跟着父亲多次上战场的张敖,竟有反胃的冲动。
“你没反,现在脖子才在脑袋上。”刘盈嗤笑,“你的门客,哦,包括赵国相国在内的所有你的门客,都打算替你反了。起来吧,让贯高他们放下兵器。”
刘盈让人点亮屋内的烛火,没有绑住张敖,让张敖自己走出屋内。
不仅是张敖屋内的宠妾,还有屋外的仆从、护卫,全部倒在了血泊中。
一行身穿黑衣,看不出血迹,只带着呛鼻血腥味的壮卒,牵着马站在庭院中列阵。
刘盈点了两百壮卒,借口传送急报,举着皇帝的诏书星夜兼程进入邯郸,突入赵王府邸,挟持张敖。
刘盈很敬佩张敖的好瞌睡。
他为了不惊动赵王府外围的侍卫,杀光了张敖内院伺候的仆从,张敖居然都没醒。
因刘盈杀得太快,张敖走出赵王府的时候,连赵王府外围巡逻的兵卒都没反应过来,贯高等人更是还在床上酣睡。
当刘盈挟持着张敖,命令赵国兵卒围了贯高等人的府邸,把张敖的门客全部抓起来时,天色才擦亮。
贯高等人大骂刘盈,说汉王侮辱张敖,连韩信这等黄口小儿都敢写信辱骂韩王孙信,逼反了韩王孙信,下一步一定会轮到张敖。
他们只忠于张敖,所以要反了刘邦,反了大汉。
可惜赵王昏庸,昏庸啊!张敖,你对不起我们这等忠心义胆之士!
张敖神色动摇。
刘盈不屑:“嗯,对对对,阿父那个皇帝要对你们的赵王恭恭敬敬,不然你们就要在匈奴南下中原,肆虐黎民之士和匈奴里应外合,替不想反的赵王反了根本打不赢的大汉皇帝,背上私通匈奴的千古骂名。”
“唉,现在你们不知道你们为何打不赢大汉,不知道为何逼反主父算不上忠诚,更不知道为何私通匈奴是千古骂名。”
“真是寂寞。”
刘盈淡淡道。
他没有让贯高等人再说出多么义正词严的忠心义胆之话。
他没有听张敖的哭求。
他甚至没有将此事告知父亲刘邦。
汉高祖刘邦因为贯高等张敖的门客的忠心义胆,明知他们谋逆,还放过了他们所有人。除了严刑拷打的贯高没有撑过去死了,张敖的门客甚至还被刘邦重用,当了高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