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对着大郎君,却是十分客气——
虽偶尔也会关心对方吃食、衣裳,可到底像是隔着一层。
姜瑶这里却也明白:毕竟是继母,管多了怕人说为母刻薄;不管又怕人说,过于冷漠。
干脆便也这样不咸不淡地相处。
但对三郎君,长公主又不同。
似要比大郎君亲近些,可那亲近,又到不了二郎君、小四郎君那般,管也会管,也会调侃说笑,可又仿佛少了几分肆意。
姜瑶想:莫非就像她曾经在书中所见,中间门夹着的那个,总是不那么受重视?
若是这般,多给些“特别”就是。
可以她对三郎君体悟,又觉:这人怕是压根不吃这套。
又想到二郎君。
楚昭这人,便更难说了。
若说大郎君、三郎君还能找些不足,但这二郎君,他好似什么都不缺。
他有爱他的母亲,有鼎鼎有权势的外祖,还有个崇拜他的弟弟,自身亦有能力:那可是十六便能夜奔三千里、率三千轻骑就能直捣乌河王庭的天才人物。
这样的人,再圆满不过,何曾有缺?
怕是世间门至美,都已领略过一遍,如何能撼得动?
她又如何能踏进对方心里——
不不不,姜瑶心想:她想岔了。
她也就想当个妹妹而已。
可妹妹……
这等权势,想当他妹妹的,又哪里少?
姜瑶想得头疼,便又想起落水的梦。
罢了。
想那么多作甚。
当务之急,是先过了眼下这关再说。
姜瑶举着糖葫芦,慢悠悠地吃起来,眼睛还在附近看。
若要说湖泊,鹊儿桥下的便是。
上回来,她也险些遭难…
那便离湖远些。
可去明月楼,那湖又绕不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