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瑶仰起头气鼓鼓地看他,语气带了几分嗔怪。
“孤是为你的身子着想,太医说你噩梦惊连,必得好好调养身子,这鲜辣的菜与点心,可得戒一段了。”
今日忙完了事,太医令前来请脉,顾长泽便又问了谢瑶的身子。
她在慈宁宫的这几天不算好过,他提起昨日的噩梦,太医令便说了几道药膳让每天做了给她调养身子,又提到了谢瑶的月事。
“太医说你每月那样难受,便是因为贪凉贪辣,孤日后得盯你盯紧点。”
顾长泽瞧她蔫了吧唧的样子,忍不住揉了揉她的脑袋,放缓了声音。
“等调养好了身子,孤亲自给你做辣鱼糕,可好?”
“殿下会做?”
谢瑶仰起头。
“不会,但是可以学,你乖一些。”
“那从今儿起,殿下也得跟我一同吃药膳。”
这没味道的东西她一个人可食不下咽,也正好趁着这时候让他也养一养。
“成。”
顾长泽极好说话。
于是接下来的几天,两人每日都吃着药膳,从太医令那知道了她身子得调养,从那晚之后,顾长泽也没再闹过她,每晚都规规矩矩地抱着她睡觉。
夫妻两人过了好一段修身养性的日子。
皇后自戕的消息传到谢瑶耳边的时候,她起初有些惊讶,并不相信这样的人会这么老实地伏诛,但人都被一卷草席从宫里送扔出去了,她也没再好奇什么。
皇后这样的人罪有应得。
她一心留在东宫,与顾长泽一起养着身子。
十多天后的晨起,慈宁宫来人传话。
“今日内命妇入宫拜见太后娘娘,娘娘让您也过去呢。”
谢瑶换了一身妥帖的衣裳,往慈宁宫去了。
内命妇每月初一十五入宫拜见,但如今皇后已废,太后又病才见好,内命妇入了宫自然是先探望太后。
慈宁宫里坐了乌压压一群内命妇,谢瑶入了内,与她们各自见了礼。
太后打起了精神劲与她们说了几句话,脸上又见了疲态。
内命妇见状纷纷行礼退了出去,谢瑶送她们离开慈宁宫,刚一转头,面前残影一闪,有人已站到了她跟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