垂在桌案下细白的脚踝战栗一下,桌案前的身子抬起,第一回在这样的地方,她眼尾被逼出快意又紧张的泪,哑声喊他。
“去床榻上……殿下……”
“在这不是也很好。”
他喘息了一声,声音顺着窗子传出去。
“腰抬高一些,瑶瑶。”
第章
那桌案是念书着墨的地方,素日最是干净,而今却沾染了一片狼藉。
衣衫堆叠在桌案与地上,风顺着窗棂吹得谢瑶肌肤发颤,她眼尾泛红,葱白的指尖紧紧扣在他脊背上,划出一道道红痕。
至夜半终于有些受不住。
“殿下……该歇了。”
“阿瑶很困吗?”
年轻的男人头也不抬,覆在她身上含糊不清地道。
“今日场景实在骇人,孤夜半想起依旧不能眠,阿瑶且容孤这一回,多陪一陪我,可好?”
身下的动作渐重,谢瑶张口想拒绝,却终归心软于他话中的可惜与失落,便只能轻轻咬唇,一遍遍被他扯入这情天幻海。
丑时三刻,书房叫水。
餍足的男人轻轻将她从桌案上抱起,往一旁的耳房去。
谢瑶虽有意识,身上却连半丝力气也无,腰肢软在他怀里,任由他抱着进了浴桶。
温热的水缓解了身上的疲累,她侧目看向顾长泽,年轻的储君温和的面容上带了些脆弱,如晴光映雪,君子风仪,当真是极好看。
谋略策略诗词歌赋,除却身子骨有些差之外,便堪称是个极好的储君。
只除了委实有些心善。
谢瑶并不同情三皇子死得凄惨,也不觉得帝后痛失爱子值当心疼,三皇子与顾长泽都是洐帝的儿子,他偏心至此,谢瑶心中已是愤慨。
想到这,她轻轻动了一下,又被顾长泽摁住了腰肢。
“怎么了?看我这么久。”
他的声音慵懒又喑哑,莫名让谢瑶想起方才在桌案上的荒唐,她浮沉于情海中,这样惑人的嗓音就贴在她耳侧,引诱她一遍遍沉迷。
谢瑶摇摇头,轻轻扣住他的手臂。
“困了,早些歇吧,殿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