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句声音落,窗子的风再度吹进来,谢瑶打了个哆嗦终于惊醒。
“进来把窗子关上……”
她的话说到一半,目光随意一瞥,瞧见那窗棂依旧关的好好的。
奇怪。
谢瑶想起睡梦中在耳侧触碰的手,忽然问道。
“殿下来了吗?”
这几天晚上顾长泽实在安分,谢瑶都有些不适应了。
“没有。”
宫女摇摇头。
谢瑶便以为那真是梦,才歇了心思要躺回去,忽然在屋内闻到了一丝若有似无的血腥味。
她心中猛地一紧。
难道是顾长泽伤口又扯开了,所以才这样安分,但晚上偷偷来看她?
谢瑶穿了外衫推门。
“去前院。”
“谁来了?”
顾长泽听见江臻的话,还以为自己听错了。
谢瑶每晚到了时间便走,还从来没有主动留在前院的时候。
而且这会已经子时了。
早不来晚不来,偏生是在今天。
顾长泽皱着眉催促。
“快将这两盆水端走,再把窗子打开。”
谢瑶推门而入的时候,屋内的血腥味已淡了许多,宫女太监们状若镇定地候在一侧,顾长泽更是云淡风轻地倚着软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