嘴唇蠕动了一下。
今日出事的时候,谁也没想到第一个发现他还在殿内的是顾长泽,他焦急地喊了侍卫把他背出来,又吩咐人叫太医来照顾他的身子,有功在此,让洐帝此时纵然满腔怒火,也不能对着他发泄。
但他声音也没缓和。
“朕如何息怒?朕的皇宫养了这么一帮废物,朕寝食难安!”
前几日的时候,洐帝甚至还在怀疑那高人的本事,然而后来一连用了数日药,太医诊脉的时候都说他身子好了许多,尝到了甜头,今晚差点又跌入地狱死在火中,洐帝后怕之余,愈发觉得那高人有用。
想到这,他没管顾长泽,转头对着贴身太监低声吩咐了几句。
“去看看那位……”
顾长泽站在身侧,对太医一示意,太医连忙上前给洐帝披上外衣,又为他号脉。
眼看着洐帝神色平静了些,顾长泽温声道。
“诸位大人也是深夜担忧父皇,事发突然,谁也没办法预料,父皇莫要责怪他们了吧。”
洐帝冷瞥了他一眼。
“你倒比朕会做好人。”
“儿臣不敢。”
“都起来吧。”
大臣们顿时松了口气,垂着头谢恩站了起来。
洐帝被扶去了另外的侧殿,大臣们鸦雀无声地站在外头,顾长泽正负手站在前面,看冲天的火光渐渐小了下来,谢瑶急匆匆地到了他跟前。
“殿下!”
“孤不是与你说,不要再出来了吗?”
顾长泽回头看见她,顿时皱眉。
然而谢瑶这会哪管得了别的,她一听说乾清宫走水便急忙过来了。
“您没事吧?”
“孤没事,是父皇险些受伤了。”
谢瑶忽略了他后半句,目光焦急地落在他身上,将他上下打量了个遍,才松了口气道。
“父皇怎么样?”
“在侧殿有太医诊治。”
“好好的怎么突然走水了?可抓着刺客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