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画中的人是你,阿瑶。”
谢瑶更挣扎起来,眼中惊疑不定。
“为什么……”
“因为孤欣赏、喜欢自己的太子妃,想要画她,不可以吗?”
谢瑶心中掀起万丈狂澜。
“喜……喜欢?”
换个时候听到这话,谢瑶必然是高兴的,然而眼下,她心中却乱得厉害。
“你从去年就喜欢我?还是更早?
这画像是你去年所画?为何从不给我看,还三番两次推阻,你为什么骗我?”
她的声音里带了惊疑,声音越说越高,直至最后,她猛地生出力气,狠狠地从顾长泽怀里挣扎出来,两行泪顺着脸颊滑落。
怀中一空,顾长泽默了片刻,一言不发地又把她抱过来。
“你放开……”
他的动作极重,箍得她腰身一紧再紧,谢瑶被这满屋的画像冲击得厉害,又蓄力去推他。
她愈挣扎,他愈抱得紧,头上的簪子随着两人的推搡掉落在地上,顾长泽用了极大的克制才压住心中的阴鸷与疯狂,死死地抱着她。
“怎么会是从去年,孤只是去年便知道你了。”
他这一句话让谢瑶的挣扎放缓了些,她回过头对上顾长泽的视线。
“去年知道我?”
顾长泽轻轻滚动了一下喉咙,刻意放柔了语气。
“是啊,去年你哥哥在诗会上寻我见面,我瞧见过你在诗会上的风采,那会谢回骄傲地说这是他妹妹,孤留意多看了一眼,那是第一次见你。”
他垂下头,细细观察着谢瑶的神色,没在她眼中看到怀疑,才又轻声道。
“你不知道,其实比起武略来说,三年前孤最好的是文治。
孤在东宫养病,三年来第一次出去,没曾想会在诗会上见到这么有才情的女子。
孤是从那一天见了你,才觉得谢回的这个妹妹很有本事,但我们只见了一面,我怎么会从那时候对你有些别的想法呢?
孤从诗会回来,闲来无事,那日恰好哥哥来东宫,孤又提起对你的欣赏,便说作一幅画,要赠与你。
但是还没作完,哥哥就走了,那幅画后来一直留在东宫,孤只是出自对你的欣赏。”
事情到这还算正常,但谢瑶这回并没轻易信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