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么不上来一起睡?”
顾长泽目光不确定地看着她。
“孤可以吗?”
“为何不能?”
谢瑶不解地问了一句,反倒让顾长泽不知道怎么回答,他怔怔地看着她,半晌道。
“孤身上脏,又怕上了床榻吵醒你。”
她昨晚说了自己累着了,又开口拒绝了和他同榻,哪怕顾长泽偷偷来了后院,也生怕她不愿。
“上来歇会吧。”
谢瑶主动腾出了位置给他。
顾长泽才上了榻,便瞧见她穿了衣裳要起身,顿时跟着坐起来。
“去哪?孤与你一起。”
“只是去前面看看看早膳。”
顾长泽伸手去拿外衣。
“等会我便回来了。”
她执意没让顾长泽跟着去,独自起身去了小厨房。
厨房内正准备着早膳,谢瑶站在门边看了一会,道。
“再添一份八珍汤和茯苓粥。”
吩咐罢,她又转头让下人们去前院取了一身顾长泽的衣裳,刚要转头回去的时候,听见主院内,几个宫女窃窃私语。
“殿下和太子妃恩爱,莫说咱们东宫的人知道,连外头也听说了,我在宫外的姐姐今儿一早就托人传话,说两个主子蒹葭情深,咱们做下人的也跟着享福,她在的那主家,夫人和大人整日吵架,一吵架就拿他们做奴才的撒气。”
“是啊,咱们跟在东宫伺候,的确不算受罪,殿下病着,太子妃日夜侍奉在身侧,便是太子妃嫁入东宫数月,也不见殿下纳其他侧妃,两人必是爱极了对方,不然哪个夫人能日夜侍疾,哪个夫君又忍得住不纳妾呢。”
几个宫女正感慨着,谢瑶冷不丁的出现把她们吓了一跳,慌慌张张跪下去。
“太子妃。”
“早起你们便平白说些闲言碎语,手头的事忙完了?”
“奴婢们不敢,您和殿下的佳事传到了外头,奴婢们早起从外面忙碌回来的时候,偶然听得了,才在这说上几句。”
“外面能有什么流言?”
她和顾长泽从慈宁宫的事情之后,便几乎整日在东宫不出,如此低调,外面还能有他们的流言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