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不行,必须是初七。
那天是乞巧节,我想带你出宫走走。”
他想的这么周全,谢瑶一时也没了话,只能乖巧地由着他亲,又道。
“那你多注意着身子。”
几日的忙碌一晃而过,七月初七的晚上,两人早早换了一身便衣,从皇宫出去了。
乞巧节素来便有很多人,大多是些少年少女,互相倾诉心意的,相邀一起游街的,谢瑶看着他们鲜活的欢笑,忽然感慨地道。
“说来我们才成亲半年,怎么一转眼便要成了皇后了?”
“想与我在东宫做夫妇,却不愿成帝后,这是什么道理?”
“也不是不想,总觉得我还年轻。”
算上嫁给顾长泽的这半年,她也才十七而已。
便要从太子妃成一国之母。
顾长泽顿时明白了她的意思。
“这宫中只你一人,你想怎么做皇后便怎么做,谁有意见,我便砍了他。”
“暴君。”
自打宫变之后,这人在她面前再不掩饰分毫,谢瑶轻斥一句。
顾长泽顿时拢紧她的手。
“便是暴君,你也喜欢。”
叛臣与宫变过后,整个大盛恢复了以往的平和,顾长泽连日理清内政,肃整上下,百姓安居乐业,一切都朝着风调雨顺的方向走。
两人在长街的摊贩上买了两盏花灯,又顺着长街绕了一圈,到戌时的时候才开始往皇宫走。
这回出行没带下人,谢瑶走了没几步便叫着脚疼。
“你说怎么办?我让人赶车过来?”
“你便不能背我吗?”
谢瑶顿时扁了扁嘴,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里透出几分委屈。
顾长泽顿时连声道。
“好,背你。”
年轻的男人蹲下身,谢瑶伏在他背上,他身子渐好,心跳沉稳有力,背着她的步子极稳,灯盏照下,映出一个人的脚步,一双人的影子。
一步步往皇宫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