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孤久病在东宫,已有三年未曾理事,如今多事之秋,百姓受苦,朝中也乱,还是将理政的事交给两位大人。”
听得这话,群臣不由得想起三年前的顾长泽。
未到及冠的年纪便能上战场能辅政理事,彼时何等才华横溢本事非凡,偏生被那一场战事磋磨得再不能涉足朝堂。
但三年未曾理朝政,对决堤的镇子偏又处理得宜,性情温和恭谨孝顺,任是谁到了这时候,见着泼天的权势也不会放手才对,可他偏偏为朝局拱手相让。
群臣神色动容,连那一向最一丝不苟的三朝元老史官也抚着白胡子开口。
“殿下恭谨仁孝是好,但两位大人终究是外臣,若有什么大事,也得有人能拿主意啊。”
群臣开口附和,又连声跪地,顾长泽终是一拂衣袖。
“那朝中事宜交由两位大人主理,遇到抉择不了的事,再来问孤就是。”
萧琝走在宫道上,心中对顾长泽此举颇觉得不安。
五皇子这个蠢货算计人不成反被送入天牢,几个皇子们残的残死的死,他可不信顾长泽清清白白。
他蛰伏几年,如今江相是他最有力的左右手,手中还有两块兵符,能调任城中近三万人马,他能甘心连摄政储君都不做?
那又是为何……
“子行哥。”
一道温柔清丽的声音打断了他的话,萧琝心中一跳抬起头,看见了对面的谢瑶。
“你怎么在这?”
萧琝脸上顿时挂起笑意大步走了过去。
谢瑶手中拎着一个花篮,花篮里放了两束淡紫色的花,浅色的裙摆上还沾了点泥,闻言莞尔一笑。
“方才去乾清宫探望父皇,回来的时候在宫中散心,偶然路过危月楼,看到旁边的花好看,就摘了些回来。”
“你去危月楼做什么?那地方危险,连楼阶都是陡峭的,走上去便容易摔下来。”
萧琝顿时皱眉,蹲下身要给她擦裙摆的泥。
“怎么弄的这么脏?”
谢瑶稍稍侧过身子避开了,与他同行在宫道上,弯唇一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