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了早朝,他正在御书房处理政务,门外江臻通禀。
“惠妃娘娘来了。”
惠妃入了内,顾长泽弯唇喊。
“惠母妃。”
“战事焦灼,萧琝一路从东南城攻到京外百里,到了这会还能笑,想来是昨晚落榻鸾仪殿心情甚好。”
惠妃落座打趣他。
“战事再忙,日子总得过下去。”
顾长泽看着桌上的文书,加急八百里不断上报萧家的行迹,从东南城往北来,一路战火连天,萧家的爪牙不断展露,从最开始带走叛逃的八千人,到了后来已足有三万人。
“为何按兵不动?”
“东南城往北大多是荒芜之地,萧琝必定提前布置好了,动兵也是自损八百,不如迷惑他,让他一路往上京,再把那些观望的,倒戈的,一同清理了。”
新君将登基正是要肃清的时候,洐帝在位多年,底下州府盘综复杂互相勾结也不曾下发人去处置管理,顾长泽正要趁着这个机会一举清理了干净。
惠妃点点头,没再多问。
“前些天脸色瞧着那么吓人,今儿气色都好多了,看来是昨晚上的药很有用。”
顾长泽一怔。
“您知道?”
“昨儿她的婢女来找我要的药,哄好了?”
顾长泽摇头笑了笑。
“还恼着我呢。”
惠妃闻言点头赞同。
“该恼,我若是她,这会立即出了宫再不跟你见面才对,她还是心软。”
顾长泽额角一跳。
“姨母。”
他最怕谢瑶说这句话。
他抱怨的话反让惠妃看了他一眼。
“你只知道她生气,气你骗她半年,怎么不知道宫变那晚的事她也恼着你?”